“是~”
“县伯,你看这会不会是那淮西节度使吴少诚搞的鬼?”
“你看他们本是欲劫财,后见玉淑后便起了杀心,应当是一伙山匪为祸罢了,清剿了或许对沿途百姓也是个善缘!走吧~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也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全抵达长安,其他倒也不急,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内侍所言极是啊!今日定要赶到那尖茶铺的钱二郎处落脚,也顺便敲打一番!”黄木川笑着说道。
吐突承璀心中了然的看向黄木川,相视也是一笑。
“都指挥使,你们到了,那钱家产业尖茶铺便在前方,近日属下已接管了部分铺子,那钱二郎也是个守约之人,倒是真让出了一半家产。这是账单,请都指挥使过目!”
“好,”黄木川伸手拿过账目,顺手又让晴儿递给了玉淑,玉淑在查账这一块当是端的是有天赋。
“那钱二郎何在?本县男要见一见他!”
“启禀都指挥使,那钱家二郎因此事受家族排挤,经此一事后被家族反对族老打击,已经被钱家扫地出门,本欲到江南重新拓展家族产业,奈何族老已将其踢出族谱,近日在前方的牛首山各个山头出没”
“哼,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初伙同柴八郎时就该想到会后这样的结局!”黄木川也是感叹道“不过此人倒也是个守约之人!”
“属下听闻正是此人执意要兑现对都指挥使的承诺,才让族老最终妥协,但也被逐出了钱家!”
“倒还是有可取之处那既如此,这些产业便改换门头,以盛唐小兰花经营,以做监察卫的秘密据点,也可暗中发展监察卫势力!”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嗯,今夜便在此地歇息了,尔等将茶叶卸下八百两,已做经营之用!这样吧,尔等也不懂经营之道,你,去把那钱二郎找来,我同他询问一二!”
“是~都指挥使便在此休整,晚些自会将那钱二郎带来!”
“好,~满勇,让护卫们将这两箱的茶叶卸下来!放到铺子里的库房!内侍,走吧,我们进去,待我沏杯茶,你我共饮~”
“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县伯请~”
一个时辰后,黄木川正在内堂同吐突承璀聊着什么,只听得满勇轻声敲门!
“何事?”
“都指挥使,钱二郎到了,在铺子的前堂。”
“我知道了,让其稍等,这就过来!”
“县伯莫非是想让那钱二来管理店铺?”吐突承璀伸手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如今吾等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监察卫也没有善于经商一道,而如今被钱家扫地出门的钱二郎倒是个合适人选!当然还需我去试探一番。”
“嗯,以杂家之见,那钱二郎之品德也不算恶劣,该是被他人裹挟,不过说到底造成如此局面的却是县伯一手造成,怕不知能否为县伯所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是个合格的茶商自是知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今日之局面,也是咎由自取,为今我不计前嫌,许以重任,不奢求感恩戴德,最起码该是可以稳住颍州一地的!”
“县伯所思周全,杂家接触日深,愈发佩服的紧啊!”
“内侍见笑了,那我去去就来~”
“县伯请便~”
“钱二郎,见过黄县伯!”
“钱二郎~多日不见,似是瘦了些!”
“不知县伯遣人寻我,所为何事?如今我孑然一身,怕是再也无法与县伯一较高下了~”钱二郎苦笑一声说道。
“莫非,钱二郎就这样放弃了?”
“不然还能如何,斗茗之事,我输的心服口服,也兑现了承诺以一半尖茶铺家产予以县伯,难道县伯还不知足,还与我算那挑衅之账吗?即便县伯有意,那我钱二郎如今也只有这条性命了,其他请恕我无能为力!”
“你还挺豪横~我们县伯不计前嫌欲请你管理这颍州所归属县伯的铺子,你倒好!”旁边看不下去的满勇说道。
“什么?县伯此事当真?”
“本欲如此,可,见你情绪如此激动,思来想去,或为不妥!”
“县伯,县伯,”钱二郎见黄木川转身就走,连忙喊道,随即一跺脚“县伯,请听我一言,我,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