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丁晓萌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他显然还在睡梦中,一只手却不老实地在她胸口摸索。
她不敢声张,更不敢推开他。她屏声静气,娇羞而又有些渴盼一样,她解开了自己胸罩的扣子。
陆天明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一样,他流连在峰峦起伏的山峰之间,忘乎所以。
丁晓萌的心开始激烈的猛跳起来。她紧张、羞涩。她自己也将一双眼紧紧闭上,根本不敢去看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似乎在奋力要突破挡在面前的一道坚固的门。
对于丁晓萌来说,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拥抱,被一个男人抚摸她的身体。她紧张得浑身开始颤栗起来。
就在她渴盼着眼前这个男人更加狂暴的时候,他突然不动了。
她尝试着轻轻叫了他一声。可是他却像死猪一样沉睡了过去。
突然,门被敲响。
敲门声吓得丁晓萌浑身一激灵。
她顾不得他还在沉睡。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慌乱地整理好衣服,才打开房门。
“是你?”门一开,门口站着顾晓真。
顾晓真看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天明,随口说道:“回来了呀。”
丁晓萌强作镇静道:“他今晚喝多了一点,我送他回来。”
顾晓真似笑非笑道:“他是医生,你不知道他从不喝酒?”
“他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他是苦水乡的干部了。”
“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医生。”顾晓真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他最爱惜自己吗?他说过,喝酒会让他握手术刀的手颤抖的。”
丁晓萌深深看她一眼道:“他以后都没有握手术刀的机会了。”
“当官不是他的愿望。”顾晓真淡淡说道:“总有一天,他还会回归到医生的行列。”
“不。你想多了。只要他一脚踏进来了,他就不会再回头了。”
顾晓真淡淡笑了笑,突然问道:“你们把门关起来做什么?”
丁晓萌脸色一沉道:“顾晓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需要我给你解释?”
顾晓真摇摇头道:“我没让你解释。也不需要你解释。人既然已经回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啊。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丁晓萌生硬地回绝她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他现在不需要人照顾。”
那一晚过后,丁晓萌的内心发生了激烈的变化。
她开始正式审视起陆天明来。她在心里给自己立下了一个愿望,“嫁人就嫁陆天明。”
于是,不久之后,苦水乡政府便传出来丁晓萌倒追陆天明的说法。
陆天明对这种传言一直矢口否认。反倒是丁晓萌,每次听到这个传言,她都是会心一笑,不解释,不争辩。
但是,与顾晓真的矛盾,却从此结下了。
丁晓萌在苦水乡的挂职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她父亲已经告诉她,县委组织部这几天就会找她谈话,她将很快回到县委接任县团委书记的职务。
她就是在接到父亲丁伟的电话后,想着要把好消息告诉给陆天明,却没想到在井边看到了让她感觉不堪入目的一幕。
回到房间的丁晓萌,忍不住流泪了。
陆天明敲门进来时,丁晓萌趴在床上,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我想解释一下,给不给机会?”陆天明讪讪说道:“刚才你看到的。。。。。。”
“住口。”丁晓萌突然翻身坐起,厉声说道:“陆天明,你不用给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