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刘久梅俏脸一寒,“不许离开县里,敢乱跑打断你的狗腿。”
“你得温柔点,不然把我吓出毛病来了,我……消消气,我马上走。”说最狂的话,做最怂的事,脚底抹油的纪丰撒腿就跑,将后备箱的购物袋放进刘久梅的座驾后便驾车扬长而去。
城南道路改造升级项目指挥部。
铁皮房子里热的和蒸笼一样,临危受命的杨立临扇着扇子吃着冰棍儿,可额头上的汗珠却不增反减。这他妈哪里是人待的地方,真不知道陈喜玉是怎么天天待在这里的。
不过好在工期紧张,设备丰富,再有半个月就完工了。
等验收通过后,他就能回办公室吹空调去了。
“杨大镇长过的这么节俭?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今年评选模范干部,我高低给你投一票。”纪丰说话间便走了进去,自顾自的拿起一把扇子。
频繁冷热交替对身体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四十多岁的杨立临这两年喜欢上了养生之道,“我那纪大科长,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你瞧瞧这日子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逃难的来了。”
此时的他穿着背心短裤,踩着一双皮凉鞋,与往日里身着正装时判若两人。
纪丰笑道:“别着急,待不了几天了。”
杨立临眼前一亮,“陈喜玉什么时候回来?”
“我是说用不了几天就完工了。”纪丰看他直撇嘴,递给他支烟说道:“粱局还没有找到准确线索,估计一时半会破不了案。你在这边多注意安全,别着了他们的道。”
“敌暗我明,我可不想走他的老路。不过我估计再出这种事的几率不大了,路口的摄像头都修好了,进城出城的地方也加装了摄像头。”杨立临这几天可谓如履薄冰,为了确保不出差错还从城关镇调来了两位民警。
纪丰问道:“隔壁有动静吗?”
杨立临探头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人后才低声道:“你怀疑是滑三?我感觉不太像。不过他那里这两天也不太平,城西的白秃子昨晚来了。”
白秃子五十多岁,早些年也在城南厮混,好好的鱼市因为他欺行霸市,为人狠辣被搞的乌烟瘴气。直到滑三横空出世,他才被迫搬离城南,跑到较为偏僻的城西开了家早餐店。
随着这几年的发展,城西也愈发热闹,在那里经营多年的白秃子也趁机收拢了一群地痞无赖,名声也愈发响亮。外界传言,马秃子已经打通了市里的关系,也势必拿回失去的一切。
纪丰好奇道:“他要和滑三开战?”
“不清楚,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俩人是死仇,白秃子也不是善茬儿。”杨立临对那个年代的事更清楚,小声道:“早些年有传言,白秃子和滑三火拼的那年,他老婆也遭了点罪。
真假就不知道了,不过白秃子这次来势汹汹,很有可能打起来。”
纪丰狐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俩说这事儿的人后来都出了交通事故,死了一个,另一个刚出院就跑了,后来就没人敢提这事儿了。”杨立临说完,又警告道:“你可别瞎叨叨,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我也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呀。”纪丰不经意间看到范雅荷驾车从大展物流园内驶出,不紧不慢的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当即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明宇的电话,让他帮忙拦一下。
当挂断电话,看着满脸怪异的杨立临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兄弟,你什么都惦记,不怕滑三开渣土车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