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丰猛地站了起来,“袁阿姨什么时候来的?”
“晚饭还没吃完她就来了。”刘久梅说罢便拉着骆斐去了主卧,还顺手反锁了门子。
“梅……老板,开门啊,不然我说不清。”纪丰正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时,身后传来了踹门声。这防盗门可是前段时间装修的时候,大姨子张香葵给换的新的。
刚打开房门袁秀箐便冲了进来,“梅梅!斐斐!纪丰,你把她们藏哪里去了?今天你要是不把人叫出来,我明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面无表情的俞秋则看向了桌上的水杯。
这小子胆敢说一句胡话,她就能让他付出代价。
纪丰关上了防盗门,满脸赔笑道:“袁阿姨,您消消气,老板好歹是一县之长,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让有心人听去了,会影响她的工作。
再说了,您给我二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藏她,也更不会藏她。老板正在屋里打电话呢,县里出了点事,等她打完电话肯定会出来的。”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
袁秀箐生气的原因是刘久梅借着散步跑的无影无踪,而不是怪她忙于工作。不过这也不代表她会给纪丰好脸色,冷笑道:“区区一个县城能有多少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各部门的工作情况?”
纪丰给她们倒上水,解释道:“袁阿姨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都瞒不住您。您对青林县肯定也有所了解,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的确有点多。
滑三和白秃子死了,县宣部的余定波因为各种原因锒铛入狱。”
袁秀箐冷声道:“鹤泉市的内部消息,严打行动已经告一段落了。有话就直说,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您知道百拓重工吗?它现在虽然入不敷出,可依旧有着巨大的潜力。老板想为青林县的百姓做一件实打实的好事,想让它起死回生。
本土派并不赞同这个提议,想将其打包出售一了百了。可是卖了之后这些钱也留不住,而且填了之前留下的窟窿里。老板是个不服输的人,也不想在这里混日子,她最近正在忙着联系订单的事。”纪丰掏出了一张巨大的挡箭牌。
袁秀箐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开门?”
“我听见您说话怕有误会,就去窍门了,骆秘书让我滚,还把我骂了一顿,说坏了老板的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纪丰满脸委屈。
袁秀箐知道他没说实话,却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岔开了话题,“梅梅经常来你这里?”
这可是个送命题!
纪丰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正色道:“今天情况比较特殊,秀缘镇一位橡胶厂老板想来县里投资。找了别的门路,对方狮子大开口。
然后就找到我了,不过不太好办,老板想让她去城关镇投资,对方又不太想去。”
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
袁秀箐的确对县里的情况有所了解,可并不知道这种事。
正当纪丰以为蒙混过关时,俞秋的一句话让他险些骂了娘,“明天不能谈吗?”
老子又没得罪你!
至于上来就往心窝子上扎啊?
纪丰说道:“市里也比较关心百拓重工的事情,老板想尽快理出个头绪,又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投资。明天八成还要开会,估计还离不开百拓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