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跟海棠说她也理解不了。
凤思吾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带着海棠往外走,顺便吩咐侍卫他们将清泉小筑看好了。
海棠跟在她身侧,忍不住道:“王妃,你真的要去吗,风清婉,谁知道叫你去会想做什么……”
凤思吾淡淡的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家王妃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吗?再说了,风清婉那一群跳梁小丑能做的出什么,本王妃倒是拭目以待。”
海棠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不然我们通知一下凌王殿下?”
夜凌寻一早就被宣召进了宫议事,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临走的时候倒是说了,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差人进宫找他。
凤思吾撇撇嘴:“不需要不需要,你还越活越胆小了,放心好了。”
*
太傅府。
今日很是热闹,来的人很多,钟太傅的大姐和两个弟弟都带了一家子的人回来。
特别是钟太傅的大姐钟彩玉,她嫁给了江宁织造郎中曹路。
这个曹路不仅是员外郎,还兼任两淮巡盐御史。
官职虽然不大,但是油水丰厚,钟彩玉近年来过的那可是顺风顺水的,日日吃的油光满面,如今胖的跟一尊佛似的。
只不过她可没有佛祖的慈祥,满脸都是尖酸刻薄之相。
“凌王妃到。”
凤思吾进来了,太傅府一众人纷纷的转过头看向她。
除了钟太傅朝她招手让她过来坐下,其余的人不仅没行礼还显出很是鄙夷的目光。
特别是钟夫人,一脸的怒意,好像他儿子跟风清婉莫名其妙苟且了一顿是凤思吾逼的似的。
凤思吾也不介意,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倒是没看到钟昌文,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正琢磨着,钟彩玉睨了她一眼,轻嗤了声:“哎哟,这不是杀了凌王殿下母妃和心上人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凌王妃吗?”
这话一出,太傅府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钟太傅瞪了钟彩玉一眼:“大姐,你说的什么话!”
钟彩玉也不搭理她弟弟,只继续道:“凌王妃,你今日过来,是来显摆威风的还是来干什么的?我瞧你两手空空的,好歹你同风清婉也是相识一场,还在凌王府做过那么久的姐妹,你也不知道送些礼物来庆贺?怎么,是在凌王府过的太差了?”
钟太傅想要说话,凤思吾淡淡的看了钟太傅一眼,示意他不用着急。
凤思吾抬头迎上钟彩玉的视线,微微的勾了勾唇:“这位夫人这么说,想必是夫人送的东西特别昂贵精致了,既然如此,不妨拿出来开开眼?”
原主可是记得这钟彩玉纵然是嫁了那么个有钱的夫君,但是她也不是大方的人,性子就格外的小气,除了自家那两儿子和女儿,她哪怕是拿一点什么珍贵的出来给别人都不舍得。
要不是曹路抹不开面儿,而且也需要为官的钟太傅在朝中帮着打点什么,钟彩玉怕是这一趟连礼也不会带。
这次来太傅府,凤思吾就不信钟彩玉能拿得出手什么好样儿的。
果然,钟彩玉一听,那张油腻腻胖乎乎的脸就绿了,她带了礼那铁定是带了的,但是那不拿得出手那就不好说了,太傅府的人也知道她这个性子,自然也不会多说多问,反正都有曹路善后。
只不过凤思吾直截了当的就问出来了,在场的还有不少的别的亲朋好友,钟彩玉要是拿不出个好的东西,怕是脸上真的挂不住。
见状,钟太傅赶紧站了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家人,这礼物不礼物的也不打紧,礼轻情意重,祝福到了,便是有心了。”
啊,这样啊。
凤思吾微笑着起身,朝坐在蒙着面纱坐在那里的风清婉道:“既然钟太傅都这样说了,那本王妃若是执意要将这一座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我就拿回去了,不然就太埋汰你了。”
说着,凤思吾示意海棠将刚刚打开的盒子盖上,海棠立即反应过来,先将盒盖开到最大,让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的惊艳之下,再迅速把盒盖子盖上,然后用布包起来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