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老林沟内只剩下零星的灯火。
薛长青原本正举着大手电在院子里巡逻,刚好看到我火急火燎的从林场外窜了进来。
我一口气撩了七八里山路,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十三,大晚上跑那么快干嘛,路上让狗撵啦?”薛长青笑着调侃。
话音才落,薛长青只觉得耳边阴风呼啸。
啪的一声!
整个人原地转了两圈,无形中好像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好大的一股邪风?”
薛长青揉了揉脸,转身继续巡逻去了。
医务站的屋里亮着灯,看样子桑爷已经回来了。
我心头一喜,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哐当!
房门都险些被撞烂,将房门一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只见桑爷正端着酒盅打边炉,满满一锅羊肉炖山药蛋子香气扑鼻。
“我靠,桑爷你又吃独食?”
桑爷囫囵吞枣的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哈出一口热气。
“这话怎么说的,你小子去小寡妇那吃豆花不也没喊我啊!”
我刚抬了抬手准备理论,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
呃……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桑爷,我刚刚回来的路上撞邪了。”
“噢!”
桑爷一脸木讷的点了点头,继续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跟你说那邪祟好生厉害,连符签都奈何不了她,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
桑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噢!那邪祟是不是穿了一身红衣,生得花容月貌”
“对对对,那邪祟的确是一身红衣。
不过是不是花容月貌我倒没看清,也许是青面獠牙疤瘌脸也说不定。
你怎么知道的?”
桑爷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
“我是老眼昏花,可又没瞎,你不会回头自己看啊?”
我微微一愣,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连忙转过身去,刚好对上一双明澈如星的双眸。
女子一袭红衣,云鬓轻挽,青丝如瀑洒落腰间。
纤细如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托着香腮,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