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匆匆忙忙的人群来到刘表的寝室中,果然中厅中放了一榻,榻上躺着一人被白绫盖住一动不动。
榻旁一身素孝的蔡夫人以及刘表的三个儿子都跪在那里哭天抢地。
刘备忙也使出看家本领,只是将眼珠儿一转,眼眶就湿了,而后以一声哀嚎成功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景升兄!我的好哥哥,昨日见你还好好的,你怎么就……怎么就这么走了?”
说着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脚下一软扑倒在的,哭着朝刘表的尸身爬了过去。
那真情实意的流露更是将厅内的哭声推向了一个高潮。
哭了一阵,却是蔡瑁和吕布二人也走了进来。
蔡瑁也放生哭道:“主公!姐夫!你怎么就……怎么这么突然就死了?留下我姐姐和三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是好啊!”
吕布也是朝着直挺挺的刘表深深鞠了三个躬叹息道:“景升兄!本来听说你的病大好了,我还准备和你开怀畅饮一番呢,谁想到你竟然……唉!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而后又一一宽慰蔡夫人和刘琦等人:“嫂夫人节哀,三位贤侄务必要节哀啊……玄德你……哎呀看你哭得,这两个眼珠子跟兔子似的了,你也节哀!”
说话间,又有许多刘表手下文臣武将闻讯赶来。
张允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夫人,诸位且先止住哀伤,还有正要的事要决定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荆州也不可一日为主!主公仙逝,总要请个人来继承主公遗志、主持大局、料理主公身后事才是要紧!”
厅中顿时就静了下来。
张允乃是刘表的外甥,和蔡瑁倒是一心。
众人也都知道张允蔡瑁是偏向于让刘琮继承刘表家业的。
却是一人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自古父死子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难道还需说吗?
主公有嫡子三人,长子刘琦自幼聪慧过人,样貌不凡,秉性仁厚、待人以诚,自然该刘琦子承父业!”
此话说完,厅中许多人纷纷点头。
蒯良本也是荆州望族,当初帮刘表在荆州立稳基业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但是蒯良为人正直,最是看不惯蔡家和张允要为一己之私让幼子刘琮继承刘家家业。
且若真让蔡瑁等人得逞,日后势必会打压蒯家在荆州的势力。
于公于私,他都要出来和蔡家搏一搏!
刘备在一旁听了心中暗喜!
这话他本来是想说的,但是他毕竟是个外人,若是说出来未免唐突了一些。
现在蒯良说了就自然多了吗!
一面又偷偷看向吕布,却发现吕布跟没事儿人一样,就在一旁俨然一个吃瓜群众的架势。
众人的眼光却都看向了蔡夫人和刘琦刘琮兄弟两个。
两个兄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蔡夫人也是以袖遮面抹眼泪道:“我……我现在早已六神无主,哪里还有什么注意呢?”
蔡瑁嗽了一声说道:“子柔之言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