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露出里面的胸衣。
几粒茶渍还挂在额前的发梢上,晃晃荡荡,极具讽刺。
凄然一笑,透彻的瞳孔中,射出凌冽的光。
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心的肉里,用万般的隐忍,将怒火强自压下。
咬紧牙关,“林若瑜,今天这两笔账,我会好好记着。总有一天,会悉数奉还!”
“呵呵,你以为你真能傍上璃少,乌鸦变凤凰?林墨歌,这辈子,你想都别想……野种就是野种,只配捡我剩下的……”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也适时打断了她的话。
权简璃冷着脸走了出来,面目苍白。
额角的碎发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那双冷峻的凤眸,越发阴寒。
林若瑜脸上的怨毒一秒转换,喜笑颜开。
“璃少,你没事吧……”
扭捏着走了过去,径直挽住他的手臂,亲昵的往上一靠。
“璃少,这么不长眼的秘书还留着干什么?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却只字不提,她动手打人,又泼了茶水之事。
微微抬了眼眸,那个狼狈至极的人儿,便闯入视线。
沾湿的发梢,带着几粒茶渍贴在脸上,娇俏的脸蛋儿,苍白潮湿,如同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娃。
结果就是,用尽一切算计,挑拨离间。
将林墨歌,远远推开。
羽晨写给林墨歌的信,辗转,便会落入林若瑜的手里。
从而,所有本该是林墨歌出现的约会场所,最终,出现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林若瑜。
她也似乎上了瘾,整整六年的时间里,乐此不疲。
直到……
生日那天,被羽晨狠狠的拒绝。
然后疯也似的找到了林墨歌,将所有的怒火,悉数发泄。
当着全班人的面,说她母亲是破坏人家庭的狐狸精,而她,是不要脸的野种……
直到现在,林墨歌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无地自容的狼狈样子。
更清楚的记得,当羽晨找到她时,将她拥在怀里的温暖。
可是,林若瑜说的没错啊,她就是个下贱的野种啊。
身份卑微的她,根本就配不上羽晨那样干净又温暖的少年啊。
自古祸不单行。
父亲被查,锒铛入狱。
母亲也因而受了刺激,一病不起。
林家母女,趁机将她们赶了出来,任其自流。
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她自寻出路。
最终,将清白,献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一夜之后,就连她唯一的一点希望和尊严,都被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