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于后门处安顿归降前军,实则防其反间,却是一片祥宁,并未见异状;吕先则是率城内兵将斩杀进城不降之敌,并随即迎战出城;上官清流与龙泉各领的左右两路人马迅速呈合围之势兜后路而来,顿时将十五万匈奴大军团团围困,自然,除去已降与尽歼外,已仅余不足七万。老将军则是率人于城头,重新高树汉旗擂鼓助阵,且尚有众多降汉之匈奴兵卒于其中,欲待略平复时继续喊话劝降。
此时匈奴中军距护城河畔最近,仅数丈,见此情形便知不妙,继而掉转马头夺路而逃,根本不再一战,且部分将领大声呼喊道,“咱们上了大都尉的当了,他与汉军串通,快撤啊,被他们夹攻了!”不明内情的兵将自是跟随,却亦见城内涌出的汉军并未带出染病之态,而后路虽是自家后军,却也乱作一团,且后方马蹄人声、尘烟漫卷,更是信以为真,亦高呼“大都尉是叛臣!”
兰鲜此时更是被气得不轻!“左右贤王!”恨恨地咬牙切齿,心知肚明是他二人传令亲信如此宣扬,却已无可奈何。亲见城内出来的汉军勇猛无双、虎狼之势,丝毫未有疫症之容。“这是为何?”
“大都尉,眼下并非计较之时。”金百户拉着他,“咱们后军不足4万,怎敌得过大汉10万兵马!前军全没,中军阵前逃离,只留后军如何应战?且这均是亲兵,若全部战死,日后如何东山再起?大都尉,速速决断啊。”
兰鲜急红了眼,喘息之间便下了决断。“众军听令!随本都尉冲杀回去,且途中遇中军叛乱者无论官阶一律杀之,务须奏报!”
后军几乎全是他的亲信,中军之中亦有,仅前军被其舍弃并未关注,却也成其大败之因。闻其言,自是有忠心之士随即搭弓抽箭射向四散而逃的中军。转眼间便有几人滚落马下死于当场。
金百户趁机高喝,“不听将领叛逃者亦为此下场!众将需忠心护卫大都尉!以保全军无恙。”
中军本就为两位贤王混编不同心向之人,加之大都尉亲信与方才数箭射毙之鉴,便纷纷安稳下来,全力听命抗击汉军。唯有少数早已做下准备的兵马夺路而去。
大都尉见大势可操,便重新指挥匈奴兵将分三路反向突围。毕竟上官清流与龙泉带出的两路人马不足六万,与此时的匈奴兵马旗鼓相当。一面是欲拼死杀出血路逃命,一面是迟滞其后撤速度待城内驰援两面夹击,一时间便难分伯仲,杀了个势均力敌。
响箭声起,上官清流便率部冲杀,之前便是叮嘱于我留在后边不必上阵。我亦是如此想,却为的是能够远观战局辨出大都尉所在。见大军勇往无前,我则是令自己沉心静气凝聚精神,飞身跃上一棵大树,左手扶着枝杈,右手握紧血雨腥风,极目眺望,却见匈奴大军先是混乱一团,不多时竟重新整合面向逆行而来。
“看这大都尉却有些本事。”我不由感叹。又见匈奴竟分兵三路,却仍辨不清主帅。“嗬,确是较狼王甚重。”我边静观,边冷笑嘲讽。
预计一盏茶刚过,吕先率众亦追至战局,局面瞬间逆转。匈奴被汉军前后夹攻,溃如散沙,有部分直接归降,大部分仍不顾一切往回冲杀,硬是向后推进了数丈,而汉军的几位将领亦是缠斗其中分身乏术,却并不像寻得大都尉。
正在两军相互绞杀缠斗之际,突来一声高喝,“尔等住手,大都尉已被杀!”寻声便见龙泉立于马上,手提一颗人头,面朝战局四下转身。
我即刻飞身跃向战局,心知肚明此乃诱敌之策。果然,匈奴兵将先是纷纷看向龙泉,随即便四下找寻,几个目光交汇之处,便有人高声喊道,“勿要惊慌,那并非大都尉!”却瞬时被上官清流一箭射中咽喉,随之跌落马下。然足以令我等看清那个极小的护卫之圈已步步缩紧。
龙泉甩手丢弃那颗人头,便也纵身跃过去,同时到的更是少不得上官清流,然孟子之亦是紧随其后。
“大都尉,速速离去!”金百户并不看他,却低声言语。
此时的兰鲜确是身处附近,却并未于护卫圈之内,而是圈外,内部全是他的死士,更是其中一人显出面色慌张。
“迟勉,告知他们,我必是会厚待其家眷。”
“大都尉放心,业已叮嘱。请快随属下远离。”
待龙泉跃至那边,便一眼看出不同。“上官兄切勿上当,那人必不是大都尉!”
上官清流已经与周遭交手,却见并不容易。“少将军如何得知?可见这些人功力不凡。”
龙泉无奈,只得先行迎战。“上次我被伤,便是如此,真正的大都尉诡计多端,必不会面露惊慌之情。”
因是战局之中,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不同凡响——匈奴兵卒知悉统帅并未被汉军辨识,有暗自庆幸更加卖力杀敌的,亦有深感其丢弃下属独自逃离而弃战的;兰鲜与金百户等人更是惊异龙泉竟如此细心,便更加谨慎随众兵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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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跃身至战局之中,挥舞软剑大杀四方,亦闻得龙泉之言,便不再往之冲杀,反是留意外围之敌,亦转身顾全最后,远离了他们几人。
不多时,龙泉与上官清流以及孟子之便合力拿下那几人,却并未待问话,便被周围匈奴兵将将其射杀。令三人甚为恼怒,便更是加重力道杀敌泄愤。
两军混战了近一个时辰,均是伤亡惨重,却仍未停歇。令汉军未料及的,便是大都尉的亲信竟是如此拼死厮杀并不求生。
见战局仍是胶着,我便再度跃身而出,飞身至高处细细查看。此刻的玉门关外,已是血流满地、尸山尸海。能继续战的,亦是遍身血污不可分认,唯上官清流的面具甚是异类。然龙泉亦未远离,故而仍可辨出。
我四下观战,约是两柱香后,一个身量中等、手持直刀、年及而立却是一身普通兵卒装束之人引得我注目。无他,仅是他的刀法,与匈奴其他兵卒绝非同式,更像是中原套数。且其虽独自迎战,周围却少不得人手,更是于惊险之时有人相护,即便不甚明显,却被我勘破。
于是我冷笑一声,纵身跃入其周围,直奔他而去。孟子之一个余光便瞥见我的行踪,告知上官清流,故而他亦飞身赶来相帮。龙泉见他骤动,亦是觉察有异,即随之而至。
我挥剑挑开他附近之人,直视其面,却压剑笑问,“大都尉?未料得竟如此装扮以求自保?”
他顿是一愣,转瞬而逝,也不多言,举刀便砍。我不慌不忙抬剑相迎,便战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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