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洲!我们……”
云茯在流放路上的时候,就一直在考虑着一件事,那就是,等到了流放地,就赶紧结束自己和戚寒洲这尴尬的,且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这样,对两人都是件好事。
所以,云茯想和戚寒洲商量一下两人和离的事情。
但她抬起眸子,看了眼周围这露天的大环境,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现在这时机,依旧不合适聊这个话题。
算了,等几天再说吧。
这边,戚寒洲等了半天,没等到云茯接下来的话,便忍不住开口问她:“我们,什么?”
云茯回他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想着现在也不是很着急,等以后咱们有时间了再说吧。
“好,那等咱们以后再说,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戚寒洲强调了两次“咱们”,想要宣示主权,告诉燕三儿,他和云茯之间的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
云茯压根没注意到他这点小心思。
水眸淡淡地扫过围坐在火堆边,有说有笑的众人。
蒋成提前给她们提了个醒,告诉他们,进来之前,不可能让大家带大量的物资,但在身上稍微藏点食物,那些负责检查的狱卒就算是发现了,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过去。
所以,每个人身上都藏了些吃的,又有火暖着身体,现在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危机感。
燕三儿看着不远处,那几个啃着大饼,嚼着肉干的小团子,没忍住,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那烤得脆脆的饼子,一定很香。
那肉干可真大!
同样都是被流放到九等区的囚犯。
对比之下,他和兄弟们,过的那叫什么日子啊!
云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块巴掌大的饼子。
“别盯着他们看。”
这燕三儿本来长得也不算好看,再加上这会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云茯真怕几个小团子看多了,夜里会做噩梦。
燕三儿接过饼子,用双手捧着,那叫一个虔诚。
没想到,还真有这天上掉馅饼,不,是掉大饼的好事儿。
得了饼子,燕三儿没有吃独食,而是把那块巴掌大的饼子,分了分了,让二十几个兄弟都能尝到小小的一口。
“三爷,听说他们这些人都是从盛京来的,不知道那为首的几个到底是什么人?看他们这模样和气派,应该非富即贵。”
燕三儿没出息地舔了舔自己掌心的碎饼屑:“富贵不富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女人的身手是真他娘的好!”
“三爷,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咱们就跟着他们混吧?”
有人提议道。
燕三儿也心动了,又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屁颠屁颠地找上了云茯。
“姑奶奶,您还缺为您鞍前马后、冲锋陷阵的人吗?您看,我和我这群弟兄们怎么样?”
云茯抬了下眼皮:“你们想要跟着我混?”
燕三儿点头:“是,我们想跟着您混,做您忠心耿耿的小弟。”
云茯又扫了他和他那些兄弟一眼,都是些还处于青壮年的男子,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劳动力了。她们想要在这鬼地方生存,劳动力是必不可少的。
“收编可以,但以后必须按照我定下的规矩来,你们做得到吗?”
这群人毕竟之前都是犯过事的,不是什么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