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嫆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克制着真实情绪。
“他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
顾迦洛压低声音,格外认真地分析道。
“这次旅行,我想了很多。
“如果沈律不喜欢我,面对我的折磨,为什么甘心逆来顺受,不会反抗的?
“他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抵触和我亲吻,还主动勾引我,让我和他睡?
“他上次去国外找我,那两天尤其不对劲。
“分别前还说了很多关心我的话,让我等他回来。
“妈咪,沈律说不定就是喜欢我。”
宛嫆的身体微微一僵。
手心也不自觉变凉。
想来也是,连她都看出沈律那点心思,洛洛和他朝夕相处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沈律的错,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洛洛。
他哪儿来的胆子和底气!
宛嫆再气恼,眼下也只能冷静下来,尽力阻止形势发展下去。
她思索再三,十分严肃地反驳道。
“他要是喜欢你,你在国外那两年,他怎么能忍住不找你。
“他不是不想离开,而是离不开。
“与其说他不反抗你,倒不如说他不敢反抗你爷爷。
“股份、分公司,他间接从你身上得到的好处还少吗?
“至于男欢女爱那点事,兴致上来,人和动物又有何分别,不过是为了享乐,这种事吃亏的……”
说到这儿,宛嫆忽然意识到沈律做了什么。
她眼神骤冷,一把推开顾迦洛,严厉发问。
“你又和他……”
做过的事,顾迦洛不怕承认。
“妈咪,您太大惊小怪了。
“不过您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也想试探试探他,看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完了。”
她眸中覆着报复的冷意,仿若有将人一同拉入地狱的决绝。
宛嫆见她如此报复心切,后悔当初任由她活在仇恨中,纵容那仇恨的种子一直发芽生长。
她为了报仇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因此,宛嫆不想看她继续沉沦。
一来怕她会和沈律做戏,不小心入了戏。
二来不想让她成天想着过去,变相地折磨自己。
听她说完,宛嫆面不改色地回道。
“我不认为你能试探出什么,你也别自以为能够拿捏沈律。
“当初你执意要结婚,我无力制止,现在这婚已经结了,你用一纸婚约牵绊住了沈律,目的也算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