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看着这父慈女孝的一幕哭笑不得。
“行了,赶紧吃饭吧。”吴桂香招呼大家。
她是个行动迅速的人,隔了两天就和李秀莲告了假去了县里,刚好是星期天,苏清云要去县里找楚先明上课,也就跟着两人一起了。
去往县城的大巴车,依旧是说话声和鸡鸭的叫声混成一堆,刺得人耳朵都要炸掉。
苏清云闭着眼睛,听着车上的人聊天。
“诶,知道吗?长秀村何家那闺女昨天跳河自尽了?”一个婶子小声道。
“啥?你说的哪家?何家?咋会?”另一个婶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这么大声干啥?”开始说话的婶子不满道,“小声点儿,别人听见了不大好。”
苏清云睁开眼,看着就在她前面坐着的两个婶子,无奈,她真的很难不听见好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睡熟了的她奶和大伯母,深深佩服,这两人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
自以为声音放低了两个大婶继续聊了起来。
蓝衣大婶急切地问道:“到底咋回事儿?何家那闺女不是前不久才嫁到张家去吗?我家老三媳妇就是长秀村的,上次还回去吃了喜宴的,听她说那何氏收了八十块的彩礼,得意得鼻孔都快朝天了,怎么就跳河了?”
“还不是那张家逼的?”黑衣大婶嗤道。
“这约莫才结婚不到两个月吧,张家怎么就把人家姑娘逼得跳河了?”蓝衣大婶更好奇了,“你快给我讲讲。”
苏清云在后面慢慢瞪大了眼睛,刚才黑衣大婶说长秀村何家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八十块彩礼,张家等字眼,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何家姑娘不就是之前和大哥定亲的何琴琴吗?
之前她娘在钢铁厂外面惹事,被公安带走还关了几天,没想到最后还是让自己闺女和张家结了婚,也是,按照她的想法肯定是只要要得到一头的。
只是,何琴琴怎么会被逼到跳河的地步?
苏清云默默把身体往前面靠了靠,她也挺想听的。
“你是不知道啊。”黑衣大婶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那张家的儿子是个瘫痪,常年都是卧在床上的。”
“这我知道,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急啥?听我讲完。”黑衣大婶被打断了很不满。
“你说你说。”
“我也是听我二姑娘说的,她不是嫁到长秀村了吗?还是那张家的邻居,据她说啊,那何琴琴嫁到张家去之后才发现啊,那张家小子不止是瘫痪,那方面也不行。”
“啥?”蓝衣大婶声音又拉高了,“啥不行?”
“你小点声。”黑衣大婶都快捂她嘴了,“就是那方面,男人那方面,说是那小子在床上就是软趴趴的,那家伙根本不管事儿,这不是不行是啥?”
苏清云脸微微红,这大婶说的像是亲眼在床上看见的一样。
“然后呢,他不行跟何家姑娘跳河有啥关系?”
“你傻啊,你想想,张家花大价钱给儿子娶媳妇是为了啥?那肯定一是为了照顾他们儿子,而是为了给张家传宗接代,留下血脉吗?现在这张家小子不行,那还怎么传宗接代?你猜张家后面做了啥事儿?”
“张家做了啥?你说话能不能一下说话,吊人胃口呢你。”
“这不是在说吗?张家也是鬼迷了心窍的,竟然想了个最缺德的办法,他们想让何琴琴跟她的公爹睡觉,生一个张家的孩子,对外就宣称是张家的孙子,要我说,这真是想孩子想疯了,这种事儿也能做得出来。”
“我的妈呀,那何琴琴能干?”蓝衣大婶目瞪口呆。
苏清云在她身后,同款的目瞪口呆脸,她听到了什么?为了传宗接代让儿媳跟公爹生孩子?
她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经被震碎了。
“当然不能干,可是张家为了娶她花了大价钱。”
“不是,这种事你闺女他们是咋知道的?”
苏清云也疑惑,这种隐秘的事那肯定是恨不得蒙着头在被窝里商量的,咋会搞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还不是张家做的好事,张老头竟然大晚上摸到了何琴琴的被窝里去,那何琴琴死活不干,那叫声把半个村的人都闹醒了,这不就大家都知道了吗?”
“我的妈呀。”蓝衣大婶再次发出惊叹。
苏清云持续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