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主子说,他要和‘家人’一起吃饭。”风宿尽职地做个传声筒。
什么意思?
宋妈、苏念、翠翠一脸茫然。
魏紫认命地站气身来:“我去下。”
这位祖宗又想要干什么?
等来到风澹渊待的饭厅,她才明白过来。
被热炭烧得宛如春日的房间,一张四四方方的大桌,上面放着一道道食材价格不菲、做得又精致的菜肴,可桌边却只坐了风澹渊一人。
他连筷子都没动。
是啊,这有什么好吃的呢?
现代的她也曾经常这样一个人过除夕,不过那时候至少有春晚。将电视音量调大,屋里是热热闹闹的声音,她一边听声音,一边吃几筷子菜,无喜也无悲。
城市里已经没了鞭炮声,她有时也会想:若是放几串鞭炮、燃几道烟花,是不是不会显得那么的凄凉?
“孩子睡了,别吵醒他了。”
魏紫在风澹渊对面坐下,见桌上有酒,便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他。
“新年新气象,祝世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风澹渊没有接,只是看着魏紫,桃花眼里有滟滟的光。
魏紫又将酒杯往前递了递。
风澹渊这才伸出修长的手接过。魏紫笑了笑,拿杯子同他的碰了碰,一饮而尽。
喝的时候很豪爽,入了口才知道这酒有多辣。
跟吃了芥末似的,眼中顿时飙出了泪,她当即偏过头去,扭曲了五官。
风澹渊笑了,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递给她:“这酒我都不敢一口干了,你很有勇气。”
魏紫把整杯茶喝完,才觉得好多了,心里却想:这酒这么烈,你也没说啊!
风澹渊慢腾腾地把酒喝了,就跟喝白开水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看得魏紫诧异:“不辣吗?”
风澹渊“少见多怪”地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再辣的酒我也喝过。那时候冰天雪地,若非烈酒暖身,不用等开战,便已冻毙在寒夜了。”
魏紫诧异。
她与风澹渊相识这些日子,可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多。想想也是,像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愿意跟人说心里的话?
跟她一样。
“为什么,要选择上战场?”不知怎的,这话她就问出了口。
话一出口,她有些意外,转念一想,问就问了,他又一不定会回。
可风澹渊真回了:“和皇帝的约定。他执掌天下,为的是让云朝河清海晏、时和岁丰;而我则统领天下兵马,与他一道,护这四域安定、山河无恙。”
魏紫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