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僵”的脑袋被劈开,简直恶心的一塌糊涂。
因为我站立最近的原因,所以即使只有微弱的烛光,我也看的非常清楚。
那颗肿瘤一般的头颅被切开之后,先是怪叫,然后如个皮球一般迅速瘪软了下去,咕嘟咕嘟使劲儿冒出黑血,到最后还开始冒烟。
黑色的烟。
看着那黑色的缭绕烟雾,刚刚打开客厅灯的赵海鹏大惊失色道:“不好!是头僵的殃气!不能吸!”
殃气,赵海鹏可是仔细说过的,那是人死时口腔中最后的一口气。
如果那口气出不来,人便有可能变僵尸,而像头僵这样的惊骇横死之人,更是殃气深重的存在。
因为那一口邪气,肇事横死的跑车女孩变成了头僵,现在那一口气随着女孩的烟消云散而彻底释放,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能让死人变僵尸的气体,不管成分如何,吸进去总之不好,我心领神会,也赶紧往后退身。
可是。。。。。。我已经晚了。
菜刀本身就是及其短小的刀具,我拿竹诗砍中那头僵时,身体又前倾,惯性作用下都快和她脸对脸了,最过分的是,我砍中头僵后,刀刃似乎卡在了她的骨骼里,一时拔不出来。
也因此,当那玩意咕嘟咕嘟冒黑血的时候,那些污浊的血液便已经溅射到了我的面颊上,而随后的黑气,更是直接包围了我的头脑。
这真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么?
意外中,我只感觉口鼻处迅速传来一股无可名状的辛辣苦涩味道,那味道直冲头脑间,让我瞬间窒息。。。。。。
混沌里,我耳朵只听见赵海鹏在叫我的名字,失忆前,只看见那些头顶的黑气在缓慢变化着,蠕动着,形成一个熟悉的,脸面的形状。
那是谁呢?我想不起来。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拿手摸我的脸。
那感觉挺舒服,不过有些痒。
随后,我在手的刺激下睁开了眼睛。
“醒了?”一个女性的,轻快的声音问我道。
听着这话,我头脑从最初的混沌猛然清醒了一分。
本能的,我抬头撩眼,往声音的方向去看。
那说话的人。。。。。。是蔡秋葵?
再次揉了揉眼睛,我确定是蔡秋葵没错。
此时,我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我房间卧室的单人床上,房屋中窗明几净,斜射的阳光柔和而舒服,只是不见赵海鹏和赵水荷,让我多少有点心慌。
我愕然问蔡秋葵道:“老赵他们呢?你怎么自己在这儿?”
蔡秋葵闻言,第一次对我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随后从容的回答我道:“他们工作去了,你中了殃气昏迷,饭店总不能不开张吧?”
闻言,我点了点头。
想想也对,我们身上还背着三百万的“妖债”呢,时间紧迫,一点儿都耽误不得,我中殃气昏迷,如果没有大碍的话,赵他们是应该去饭店主持,而不是在我这个废人身上耗费时间。
可我不理解,这蔡秋葵为啥会在我房间中陪我。
于是,我谨慎的探问这位牙尖嘴利的记者道:“不是。。。。。。蔡记者,您为啥会在这儿陪护呢?还笑的这么甜,不符合您雷厉风行的风格呀。”
闻言,蔡秋葵居然罕见的淑女了一回,她略微不好意思的笑着,冲我腼腆道:“你救了我命的,所以补偿一下喽。”
看着蔡秋葵那腼腆的笑脸,我先是一怔。
蔡虽然长了一个飞机场的身体,但脸蛋也算漂亮,甚至堪称精致,看多了,难免让人感觉头晕目眩,甜度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