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令瑶首先对我说,这次展交会是胡老二卯着劲要上的,是他赌上了身家荣誉,和所有关系,才把那个台商宽天渡给援助过来,与徽家叫板。
而那个台商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家又是富翁又是明星的,阵仗更是不小。
如果胡老二暗地操作展交赛成功,那么他很可能一战成名,跻身被徽家和瑞木钧控制多年的高端餐饮业,再利用他的阴狠手段,称王称霸,但如果不成功,则未必保得住他饭店协会主席的位置。
由此以来,胡老二的疯狂也就不难理解了。
当然,胡老二赌的大,并不是因为他“疯”,恰恰想反,他很清醒,更是意识到如果自己想上位的话,只有眼下这一个机会。
因为现在,徽家的族长徽唯本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二次中风”,几乎不问任何事由,而掌家的徽嗣杺、徽嗣檀又内斗严重,互相不对付。
徽家家大业大,但已经出现了裂痕,而徽家的二代们虽然有些能力,但要说单打独斗,任何一个单拿出来,都不是胡老二的对手。
这是一个“窗口期”,把握好,胡老二可以利用饭店联合协会的势力一刀宰了徽家,把握不住,等徽唯本身体康复,或者徽家大权落于一人之手后,人家就会对他秋后算账。
“……所以说,这个胡老二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葛令瑶分析道。
我点头,同时恍然道:“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是!胡疯狗和徽家斗,都会找你借声势,所以在我找你之前,他拉拢过你们,甚至威胁过你,所以你不想去?!”
“威胁我?!呵呵!”葛岭瑶疯子一般猖狂道:“告诉你,如果我想让胡老二死,那他连尸首都找不到!只是这餐饮不是这么玩儿的,况且他又不是针对我……”
说至此,葛令瑶忽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的确怕他那里的一样东西,一样在这次展交赛上,他定然会使的阴邪玩意……”
话说至此,葛令瑶把时间线拉回了四天以前。
那时候,徽家和胡疯狗先后来“百鸣院”找过一回葛大老板,而他上午送走代表徽家的丝兰与徽嗣檀后,下午,胡老二这条疯狗便接踵而至了。
胡老二是本市第二大的龙头,人黑的很,按说就算是葛岭瑶拒绝投靠,也应该好生应付一下才是,但偏偏葛大老板当时心情不爽,故而只说了三句话,便想把胡老二打发完事。
那三句呢?分别是:“你来了?!”“我要午睡!”“吃喝自理,概不奉陪。”
说完这三句,我行我素的葛令瑶扭身就走,几乎不想给胡老二任何反驳的机会。
但没曾想,胡老二非但不恼怒,反而还装孙子一般叫住了葛令瑶。
他充满神秘的对葛令瑶说道:“我说葛老板,我这次来找您,并不是为了什么会赛的事儿,就是想送你一个小玩意,一个你肯定感兴趣的小玩意。”
说着话,胡老二冲手下打了一个响指,随后那人提着一只黑木匣子走了过来,轻轻放在百鸣院的待客柜台上。
葛令瑶这个人生性好奇,而且有点门道,他一看见那黑盒子便感觉不正常,而且他第一时间便确定,那盒子里有个东西,有个他比较熟悉的东西,可那东西正散发出深深的……恐惧。
莫名而诡绝的黑箱子,让平日里大大咧咧,毫无所畏的葛令瑶都不得不正视了起来,他转过身,围着那箱子转过一圈儿后,才凝眉问胡老二,这里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