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钧是笑渔舸历代船主的名字,为啥陈家人非要给当家的起这么个鬼名字,神才知道,至于她家什么人,从多会儿开始叫这个名字的,我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我知道,现在叫这个名字的,是我面前这位有白化病的陈七巧。
诚然,这个有白化病且弱不禁风的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瘦弱且不堪一击,但她却真真实实的是坐头四虎之一,更是鲁北餐饮界手眼通天,堪称鬼才的女人。
而这样一个女人,此刻却在低三下四的恳求我帮她查案子,我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而且我想了想,从整体上说,帮助瑞木钧所能得到的好处,远远大过拒绝她,说不定还能借助这个机会,解除与陈八妙的婚姻枷锁。
况且,今天的比赛已经有赵海鹏的未雨绸缪,我感觉自己也没有过分担心的必要。
综合下来,我冲瑞木钧笑道:“既然瑞……不,七姐发话,我当兄弟的自然尽力而为,不过能不能解开这钱老爷子失踪之谜,我可就不打包票了。”
听了我的话,瑞木钧那张白面脸漏出一丝微笑,随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来。
她竟然道:“你放心!这件事只要您搭手,不管能不能解决,我依然会把妹妹嫁给你,决不食言。”
“……”听了陈七巧的话,老子的内心是崩溃的。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的扩大,我丝毫不敢在问那陈七巧多余的一句,便赶紧转身,走进钱伯住宿的房间里,仔细探查了起来。
刚一进屋,我看见那位钱伯的女儿继续哭泣着,虽然因为力竭而声息渐小,但并没有停止的趋势。
我在陈八妙,陈七巧和镇江斋老板许三少的陪同下,在屋子里晃悠了一圈,随后首先把目光的焦点瞄准了被人扔在床上的衣物。
拿起老爷子“羽化”之后的残衣,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打斗或者出血的痕迹,只是这衣服上沾着许多短小灰白的毛发,像是人的头发或者……胡茬。
毫无线索和头绪中,我扔下衣服,又问身边的陈八妙道:“这衣服这么湿,为什么?”
陈八妙见问,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饭店里一个钱伯的徒弟开口冲我道:“我捡起来的,当时整个厕所里都是水,所以很湿。”
“哦!”我点头,随后转身道:“那咱们去厕所看看吧?”
说完话,我又在陈八妙的带领下,走进了钱伯卧室的厕所。
钱伯卧间的厕所并不大,除了马桶就是洗脸池和水管,连个浴霸都没有安装,又因为铺着地砖与墙砖的原因,钱伯厕所里剩余的痕迹也不是很多。
我爬在地上,仔细的看了半天,也仅仅是在地板的缝隙间找到了几根胡子茬,不说明什么问题。
看了一番下来,对于钱老爷子的失踪,我是真的丝毫没有办法,因此很快陷入窘境之余,我也只能对陈八妙摇了摇头,然后如实告诉她道:“这个……我真看不出什么来。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