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比武,我本想冲上去先下手为强。但杨冬青的速度比我快……”段天明一边回忆一边叙述,自己前冲,杨冬青的摆拳,自己防御后反击,杨冬青突然倒退五米……。一直到背后中拳,他讲得非常详细。
三人听完后谁都没说话,都在低头沉思。好一会儿,邢大年才让段天明好好养伤,招呼孙先生和张伟离开了病房。
“现在可以肯定,杨冬青会古武,而且造诣不低!”邢大年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两外两人说:“他开始一拳速度极快,显然会短点发力,才能在身体未动的情况下抢先出拳。”
孙先生点点头道:“他的身法也不错,倒退五米又急转而回,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说明他的下盘功夫非常扎实。”
邢大年接着说:“单手抓喉咙,沉肘阻挡天明的反击,然后甩小臂拳打面门。杨冬青不但短点发力用的纯熟,也有一定的实战经验。而且招法狠辣。”
孙先生想了想,说道:“段天明那天还是轻敌了,经验也不够。否则不会再对方急退急冲那一下发愣,被对方抢了先手。这一战他的本事一点儿都没发挥出来。”
“是啊!”邢大年眯起了眼睛,低声道:“杨冬青这小子果然不简单!不过他的力量不行,第一拳都没有破掉天明的平衡。”
几句话,他们就还原了杨冬青和段天明比武的过程,分析的几乎分毫不差。
说着,邢大年扭头对张伟说:“师弟,跟杨冬青比武的时候,万万不可轻敌,特别要注意他的身法。”
“我明白。”张伟点了点头。
孙先生的表情轻松了下来,对邢大年说:“馆主,不用太担心,张伟的身法也很好,不会给杨冬青机会的。另外,杨冬青还不会筋骨发力,这一战他输定了。”
邢大年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孙先生将我师弟练功的影像传到网上,不知是何用意?”
“当然是为了扩大影响。”孙先生仿佛早就知道邢大年会问这个问题,立刻回答:“造成的影响越大,兴隆武馆的名头就越响亮。现在张伟的名字怕不是已经响彻昆特兰市各大武馆了。”
邢大年深深看了孙先生一眼,说了声多费心了,便加快了步伐。
孙先生和张伟也快步跟了下去……
其实孙先生说得还算保守,张伟的名头不但响彻各大武馆,就连许多没在武馆学习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而且,他与杨冬青这场比武也被炒得越来越火,这次比武的前因后果也被其他武馆打听出来。
当然,深层的矛盾谁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是段天明去华盛踢馆,结果被打成了重伤,所以才引出的张伟。
相比较张伟,杨冬青受重视的程度也不小。以前在华盛武馆打零工的,突然间一鸣惊人,听着比张伟更具有传奇色彩。同时一些八卦传言也都冒了出来,被传得最多的说法就是杨冬青这么做是为了接近陈小蝶。
真正知道杨冬青底细的只有陈林馆主,即便赵正坤也不了解。所以当这个流言传开之后,就连赵正坤都信了。
在武馆练武的人中自然也有各高中的学生,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杨冬青跟前一段闹得沸沸洋洋的吊车尾联系到一起,毕竟差得太远了。
珍馐食府顶楼,何运通正皱着眉头看这几天的营业情况,脸沉得好似锅底。短短几天的时间,厨师大赛的效果就显现出来。珍馐食府的营业额每天都在下降,鼎香居的那几个招牌菜对珍馐食府的冲击太大了。
“不行,一定要把杨冬青手中的橙藤花弄到手……最差也不能让沐欣然得去。”何运通的脸上杀机显现。他已经多年不曾用过偏门手段了,但这次他别无选择。
“爸!”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何军兴冲冲走了进来。
“什么事儿?”何运通抬起头,现在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就是何军能够考上军校。
“好事!”何军一屁股坐在何运通对面,兴奋地说道:“我刚才听到消息,杨冬青要跟人比武,对手是昆特兰市的冠军。”
何运通皱了皱眉,说道:“比武而已,这算什么好事儿。”
“我听说不是普通的比赛,是武馆之间的争斗,生死听天由命那种。”何军快速解释。
“哦?”何运通眉梢一抬,表情也变了,问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全市的武馆都传遍了。那个冠军还有一段影像在网上传播呢,你看。”何军说着,掏出手机,把张伟的那段影像调了出来。
何运通认真地看完,也露出了笑容。如果有人能够出手帮他们打死杨冬青,那就再好不过了,省得冒死得罪杨冬青背后的超级高手。
“爸,我想趁这个机会,再跟蓝夜赌一把。”何军说道。
何运通摇头,说道:“蓝飞肯定不会让蓝夜跟你赌的。”
何军说:“这可不好说,那个二愣子,激他两句就急眼了……”
何运通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再打听一下,如果消息准确,咱们再研究接下来怎么办。”
何军嘿嘿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一栋普通的公寓内,刘长生也正在给莫小宁看那段影像。
“张伟已经练出了筋骨发力,出手迅疾如风,猛烈无比。杨冬青快速提升到十八度已经顶天了,不可能还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所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是不是去一趟兴隆武馆,找他们馆主把这场比武压下来?”刘长生皱着眉头说。
“刘叔,这场比武你压不了。”莫小宁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也是武者,应该知道练武之人把名声面子看的比命都重。现在全市的武馆都知道比武这件事了,兴隆武馆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场比武是正式下的战书,你也没有理由压下去。另外,杨冬青本人怕是也不会同意。”
“可杨冬青要是被打死,把那个一直不曾露面的师傅引出来,那可就乱套了,对咱们很不利。”刘长生说。
“那也没有办法!”莫小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