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舟回神,只见自家夫人,怜爱地捧着梁栩的脸,手指轻颤地抚摸着她脸上的刀疤。
“栩栩,你这里还疼不疼?”
梁栩双眼通红,喉咙一滚,哑声说:“早就不疼了。”
“可我心疼的很。”
温时宁大着舌头,“栩栩放心,我给你配药,这疤能祛掉的。栩栩是大美人,祛掉了更美……”
梁栩脸贴着她手心,竟温顺的不像话,含着泪说:“好,那就辛苦时宁了。”
已经不是二夫人,也不是梁君了。
一声栩栩,一声时宁,显得在场众人都有些多余。
恍惚间,傅问舟惊觉,其实梁栩和他年纪相仿,也才双十年华出头。
再是坚韧,经历再多,也并非铁石心肠,刀枪不入。
老天,别爱上他夫人才好啊!
傅问舟脑子里警铃一响,递了个眼色给冷渊。
“梁君和冷将军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不如今日就这样,先歇下吧。”
冷渊意会:“确实太晚,傅先生也该休息了。”
傅问舟忙吩咐香草:“扶梁君回房休息。”
“穆九,你带冷将军去就寝。”
红兰紫自觉去扶温时宁。
温时宁醉归醉,但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醉。
她娇憨地对着梁栩道:“那我们明日继续,栩栩,我真的好开心。”
梁栩笑着说好:“与时宁相识,我也很开心。”
其实梁栩心里有个秘密。
情窦初开时,她曾对傅问舟有过几分倾慕。
想着,日后若要找夫婿,定要找个像他一样的。
风流,潇洒,又英勇无比。
可万万没想到,时过境迁,兜兜转转,竟被他夫人给折服了。
就刚刚温时宁问她疼不疼的瞬间,梁栩真有种心被暖化了的感觉。
她自认铁石心肠,竟被一个女子的温柔和爽真,搅得宛如冰雪融化后的一汪春水。
娶妻如时宁,怪不得傅问舟舍不得死。
梁栩失笑间,不由朝冷渊望了眼。
她的勇士也不差。
愿他们都能得偿所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