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玉兰却声音越发激昂,还带着恐惧:“她也是你的女儿,是你们疼爱到大的,你们真的舍得,让她沦落此等境地……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远些,就听不到张玉兰的声音了。
她就是喊得再如何大声都无济于事。
……
听闻,姜尚书早朝呈递了一奏折。
在大殿上哀嚎哭了一场。
言说自家嫡子被一六品小官调包,是为家丑。
这姜尚书本是私密上的奏折,还是皇上大殿上命身边得力的公公宣读的,说要呈上人证物证,也好查出个所以然来。
诸位大臣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装傻充愣。
只因这姜大人所说被调包之人,正是他家的二姑娘,当今的太子妃。
这太子还在殿上。
这么个清冷跟个冷箭似的人。
谁敢招惹。
还是如此丑闻。
也就只有这个傻了吧唧的姜大人,竟将此等家丑之事上奏到了大殿上。
若此事为真,他姜家可就没了一个太子妃。
这可是损人不利已之事啊。
那太子妃已然和太子拜过天地,成了夫妻,就算不是姜家人,到底也是太子妃啊。
真想不通,这姜尚书平日里老奸巨猾,而今竟成了糊涂人。
此刻的姜柏林也是头上冒汗。
他以为此事,就是皇上见了也必然会为了太子的颜面私了,不会公之于众的。
而今,竟闹得人尽皆知。
他觉得,今日恐怕是被这太子爷暗暗记恨了。
他今日怎就糊涂,当真听了头脑不清的妻子之言。
什么太子心中无太子妃。
如何也是夫妻,荣辱与共,就是再不待见太子妃,那也是太子妃,事关太子的颜面啊!
姜柏林擦了擦头上的汗。
朝着皇上喊道:“是!臣这就押来人证。”
他早已准备妥当,总不能让有兴致的皇上等。
这边张公公提议,去小殿,再行审问,若有大臣对此事有质疑的,可进小殿观摩。
皇上心中甚慰,当即命人转移到了偏殿。
谁曾想,皇上走了一半,绕了回来,目光移到了后边五品官宋贯卿身上。
“宋爱卿,你且留下,你这眼也可帮姜大人辨一辨。”
宋贯卿当即朗声道:“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