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贺将剩下的干粮放回到包裹里,背好包裹继续上路了。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很快就会进入更加僻静的山区,这里人烟稀少,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靠山吃饭的山民,平时靠采一些山货卖钱。
每一次赵长贺从师父的山上下来回家,都是坐着马车经过这里的,他倒是没有仔细看过沿途的风景。这一次徒步上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赵长贺沿着大路走着,在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突然躲起来的小姑娘居高临下在山坡上观察着赵长贺。
小姑娘脚下移动的很快,不断变换位置,向前移动一段距离之后,就会小心翼翼地躲在树干后面,然后只露出半张脸来,眼神幽怨地继续紧盯着赵长贺的身影。在每一次快速移动变换位置之后,小姑娘都会立刻探出头来观察赵长贺的行动轨迹,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她的目标。
对于身后的情况,赵长贺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刚才无意间遇到的这个小姑娘,赵长贺也没有放在心上,虽说在山上遇见附近山民的机会并不大,毕竟这座山很大。不过,赵长贺还要沿着大路走一会儿,保不准就会遇到正要上山采山货的山民呢。
赵长贺抱着这样的期待往前走,可是没走多远之后,他却发现了一些异样的情况,这条大路上添了很多的新土,在路面上随随便便铺了很多,有铺新土的地方明显高处路面一些,应该是刚刚才铺了没多久,新土还没有被压实。
走近之后,赵长贺蹲下来看了看这路面上的新土,应该就是从旁边山脚下这个土沟里挖出来的新土。不过,赵长贺在查看这些新土的时候却发现,在这些新土的旁边,似乎是有一些什么东西,他伸手用指尖碰了一下,那土下面的东西竟然沾到了赵长贺的手指上。
再仔细一看,赵长贺发现这手指上的东西好像是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液,虽然颜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可是如果凑到鼻子前稍微闻一下就能这东西就是血液。至于是什么东西的血液,赵长贺就搞不清楚了,他没有江湖人士那种能够分辨血液的能力。
“难道……这些新土下面都是这种血迹吗?”赵长贺心中立刻升起了疑问。
路面上铺设的新土是很随机的,赵长贺向前找了另外一处铺了新土的地方,用手在新土下面扒开一点继续查看,果然发现了同样的血迹。
这下一来,赵长贺更加确定这些路面上铺盖的新土,就是用来遮盖这些血迹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赵长贺的心中多了又一个疑问。这些血迹应该没多久,也许就是昨天才出现的。难不成是有人在这一片发生了打斗流血事件,要不然怎么会在路面上留下这么多的血迹呢?
赵长贺不知道的是,还真就是在昨天夜里,这里发生了激烈的厮杀,一伙人在这里被人伏击,双方人手多有伤亡,很多人就倒在这路上直到最后没了性命儿的。
留下的尸体被人带走了,血迹也被匆匆用路边的土掩盖起来,显然这是不希望昨夜的打斗暴露出来。即便这个地方在山脚下,算是比较偏僻的了,可毕竟还是在路边上,难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如果发现了大量的尸体,附近的村民肯定会报官的,辖区内发生如此的大案,肯定是会惊动很多官差的。发生打斗的两伙人,似乎是哪一方都不希望官府的人牵扯进来,进而发现他们的行踪,这大概就是他们如此急切的掩盖打斗现场的缘由。
当赵长贺发现了这些被匆匆掩盖的血迹,他的心中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条路上几乎没有来往客商,自然极少发生打劫的事情。再说了,这样的场面也不是打劫留下的。
如果不是打劫,那就大概是另外一种猜测了,赵长贺觉得多半就是曾经大闹县城的那两伙人在这里有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看来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凶险啊,空虚真人的道观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赵长贺现在只能是期望自己送出的那封信,能够早一点送到空虚真人的手上,也许就还有希望不会太糟糕。赵长贺站起身来望向前路,此刻他的身上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山上去见师父,不管前面有多大的危险,看来我都要冒一冒这个风险了。”赵长贺十分坚定的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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