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志口舌如刀,大声质问:“燕七,我承认你的确聪颖非凡,智商奇高,反映奇快,口才感人。可是,在如此庄重的场合,你屡次羞辱于我,是何道理?”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画师,书法大师,脱口秀大师,唯独不承认是我一名地理教授,更加荒谬的是,竟然把我辛苦编写的《地理见闻》说成了是娱乐画报,这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啊。”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透着股诡异,低着头,使劲掐了一下人中,眼泪痛的登时飙了出来。
燕七眼尖,看得清清楚楚:日,这老家伙挺狠啊,自己掐的眼泪狂涌,这是要打苦情牌了。
果不其然。
葛志眼圈红红的,眼泪顺着两腮留下,向所有学生哀伤的挥挥手:“燕七前来交流地理知识,我非常欢迎,以礼相待。可哪里想到,燕七仗着口舌如刀,不和我交流学术,只是一心侮辱于我,这让我情何以堪?我六十余岁的年纪,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侮辱,这心里,怎叫一个难受啊。哎,哀哉,痛哉。”
燕七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葛志。
这家伙不仅是画师,书法大师,脱口秀大师,更是一名导演,一名实力派演员。
这苦情戏编的好,演的溜啊。
学生们看着葛志的眼泪簌簌流淌,听着他哽咽的诉苦,心里发酸。
甚至于,就连格物院的学生都觉得燕七有些过分了。
妙语书斋地理系的学生,各个义愤填膺,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燕七都不顺眼。
“燕七,你太过分了,葛志教授兢兢业业,辛苦一辈子,就被你如此侮辱?”
“人家葛志教授出书育人,功德无量,你凭什么讽刺人家?”
“你就是仗着牙尖嘴利欺负人,这不算英雄,胜之不武,为人所不齿。”
……
这些学生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一起围殴燕七。
形势急转直下,对燕七甚为不利。
安晴忽闪着美眸,为燕七担心。
葛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眼瞧着燕七,心里特别的得意,那份桀骜和兴奋,根本隐藏不住。
燕七与葛志对了一眼,看着他眼中藏着的诡异和得意,不由得凑到葛志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葛志,真以为你赢了吗?”
葛志呲了呲牙:“就凭你?呵呵,经验尚浅,还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对手?等着瞧吧!”
燕七不再藏拙,一甩袖子,拿起那本《地理见闻》,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前,翻了一页又一页,铿锵有力道:“葛志教授这本书,印刷的确精美,字迹小成,山水精致,画功非凡!但是,我在此郑重说明,这本书依然是一本娱乐画报。我还要大声说三遍:这就是一本娱乐画报,娱乐画报,娱乐画报。”
葛志呲牙咧嘴,身子打颤!
所有人都望向燕七,不明燕七为何依然如此执拗。
燕七看着众人狐疑的眸光:“你们以为我在蓄意诋毁这本书?亦或者我在无理取闹,甚至于故意为之,吸引眼球?哈哈,错了,你们全都错了,我说的不过是大实话而已。”
众人盯着燕七,质疑中,期待着燕七讲下去。
燕七将安晴、狄人凤、安天,甚至于将张焕请上来。
众人不明白燕七这是要干什么。
燕七翻开《地理见闻》,大声说道:“大家看,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什么呢?比如说这一章,记载的是武夷山。上面详细记录了武夷山有多高,哪处最好玩,哪处风景有什么特色,有几座山峰,甚至于提了几首诗,将凉亭美景勾勒得淋漓尽致。”
说到这里,燕七眼眸一挑:“下面,问题来了……”
葛志一惊:难道……真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