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白的喉尖滚了滚,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双眸沉如幽潭深邃如渊,唇畔带起一抹哂笑:“风雅之地?切磋诗词?敢问公主殿下作了什么诗词说给为夫听听。”
萧洛白说着话,向前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高大的身影之下,如同乌云压顶。
李元柔缩了缩肩膀抬头看向他墨色的冷眸。
萧洛白双眸暗流涌动,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
李元柔一阵头皮发麻,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嘴动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
她反应过来及时捂住了嘴,仓皇凌乱中再次抬起头看向怒火中烧的萧洛白。
萧洛白眸中的怒火就要将她烧化,李元柔心跳频率愈加疯狂。
二丫说的没错,萧洛白生气的样子确实让人害怕,从前她不怕纯粹是萧洛白没在她面前这么生气过。
萧洛白凤眸灼灼,泛起了血色,似要喷出熊熊大火。
他脸色十分难看,薄削轻抿的唇噙着讥笑:“听说夫人喜欢年龄小的?”
李元柔心下一个咯噔,心想这么短的时间是谁告的密。
此刻她已理智回笼大半,双手抓住萧洛白的袍子下摆,脸上惊慌的面色一收,仰视着面前之人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来。
她老实认错:“夫君,我我我…我知道错了。”
李元柔演技一流,说完便已泪眼朦胧,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萧洛白是真的生气了,根本不吃这套,夹住她的脖子就往外走,幽沉的嗓音透着冰冷:“回家算账。”
李元柔拍打着他的胳膊:“别夹别夹给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萧洛白松开她,李元柔刚喘上来一口气就被萧洛白拦腰抗在了肩上。
她双腿乱蹬嚷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萧洛白在她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老实点。”
李元柔慌乱惊诧之中低下头掩住了脸,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萧洛白将她往马背上一放,李元柔一阵眩晕感袭来,还没稳住心神,萧洛白纵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双腿一夹马腹松了缰绳,马儿疾驰起来。
冬日里风声冽冽作响,李元柔感觉自己的脸要被干裂的寒风割破了,想开口说话,刚张嘴就狂喝了一大口风,一边喝风一边喊着:“慢点慢点啊我害怕。”
另一边,青风进去的时候大丫正与沧桑大叔在对饮,见了来人大丫宠辱不惊,继续将杯中的酒喝完。
沧桑大叔见状主动退下,青风面上每一根青筋都在跳动:“你个姑娘家家,害不害臊,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丫睨了他一眼,介于半醉半醒间:“管的着吗你,许你们男人去青楼寻欢,就不允我们女子来楚馆做乐,是何道理?”
大丫说着,又自斟自酌了一杯:“公主说的没错,女子本应取悦自己,为自己而活。”
青风上前一掌打飞酒杯,大丫大怒:“喂,你干什么!”
青风脸色涨的通红,双眼闪烁的怒火不可抑制地向外扩散,显然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干什么,管你。”
说着就要拉起大丫,大丫不走,用力甩开他。
大丫提起一壶酒,声音魅惑:“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坐下喝两杯。”
青风哼哧哼哧喘了两口气接过酒壶就往口中灌入,酒洒了出来湿了前襟衣领,喝完豪迈地将酒壶一扔,打横抱起大丫就向外走。
庆元春楼对此情况已是见怪不怪,经常有偷溜出来的小娘子出来寻欢买醉被自家丈夫抓回去,故而并无太多人注意他们,都在各自忙着醉生梦死天上人间。
大丫靠在青风怀里,捏了他手臂一把,啧啧称叹:“手感真不错。”
青风额头青筋暴起,将大丫放到马上。
大丫比李元柔要舒服多了,她靠在青风身后,青风在前面喝着寒风,她在后面享受着疾驰的快感。
大丫手掌在青风腰间捏了一把,吓得青风差点栽马下去,而始作俑者却在他身后放声高喊着:“痛快啊。”
青风恨恨地咬了咬牙。
那一边,萧洛白气得不轻,在府门口下了马直接将李元柔粗鲁地抗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