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没有左臂,一样的遍体鳞伤,一样的狼狈。
他们在展区中被关联在了一起,此刻的伤势自然如出一辙。
水珠顺着罗千的发梢滑落到他的眼尾,就像是他的泪珠。
“这还没哭?”楼囚蝉戏谑道。
“没哭!”罗千抬起他可怜的一根胳膊用力擦去水珠。
他好像,差一点就要把他姐杀掉了,他如果没看到那柄电锯,或许不会救楼囚蝉,或许并不会编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语来说服力竭的自己去打一个怪物。
要是没有那柄电锯……
他低下脑袋,眼角又滴落水珠。
“啪嗒。”
水珠落地,他的脑袋突然一暖。
是楼囚蝉将手放在了他头上。
“我相信你的决定。”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楼囚蝉很清楚罗千是什么样的人。
丢失的记忆已经被塞回脑内,他们并不是陌生人。
是手足,是至亲。
“腻歪什么呢?”
飘在他俩身后的怪物出言打断,语气烦躁至极。
罗千才想起身边还有其他鬼,赶紧甩甩头把楼囚蝉的手甩下去,刚刚融化一点的表情再次被冰雪封冻。
两个人不爽的看向那个正在努力把手臂往身上安的鬼,眼神拼命下刀子。
“看什么看!快把我另一颗眼珠子还给我!”
楼囚蝉这才想起她抠完眼珠就一直捏在手上,此刻摊开手,眼球已经没有那么圆润透亮了。
“……”那鬼颤颤巍巍地摊出儿子的后脑勺接下眼球,身体直抖,不断往外冒着黑水。
“我要……杀了你!”它飞起来扑向楼囚蝉,却一个急刹停在楼囚蝉脸前。
“咦?”它退回去重新冲,“……杀了你!”
“?”它依旧没有冲到就被刹了车。
“你……是,股东……?”它就着它刹车的位置围着楼囚蝉打转转。
“是啊,你看不出来?”楼囚蝉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眼珠握到手里,“那我给你盘亮点,其他鬼都能认出来怎么就你认不出来呢?”
它没说什么,直接把断掉的那一截有女人头的胳膊抛到楼囚蝉肩膀上,自己转身就去了罗千身后,不再搭理楼囚蝉。
倒是那个女人头说了一句“别在意,他脾气不好,眼珠子你随意盘,盘爽了就扔进我嘴里我给他送回去。”
罗千皱眉,询问地看向楼囚蝉。
“它要跟着你就跟着吧,文青区那个不出意外应该在我们这,万一你们那组灵要害人你就叫它撑着点。”
不想,楼囚蝉说完罗千更懵了。
“?你们之前去的海洋展……没有灵跟出来吗?”
罗千摇头。
楼囚蝉只好把之前小人说的又和他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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