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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则怔了下,很快明白,自己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清醒过来了,所以刑厄见他睁眼、听他说话才会这个反应。
“没事了,吓着了?”霍序则抬起手摸摸恋人的脸,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刑厄没出声,保持跪坐喂水的动作也不动,红着眼盯着霍序则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霍序则自己想坐起身,刑厄才倏然惊醒似的回神,嘶哑着声音问:“……霍序则?”
“是我。”
“霍序则?”刑厄又重复一遍。
“在的。”
“霍序则……”
“刑刑。”
刑厄一遍遍仿佛毫无意义的重复霍序则的名字,霍序则也耐心一遍遍温柔回应恋人。
不知第多少遍后,他的恋人跪在他面前终于不再重复“霍序则”复读模式。
霍序则撑起身,感觉身上有些沉,有点乏力,可能是因为挺久没动了,但距离丧失意识前浑身骨头钝痛的感觉反而消失了。
“刑刑,我们的衣服呢?”
霍序则从刑厄滚烫的皮肤和呼吸确定恋人就是发烧了,他有些自责,不用想也知道刑厄的这一身伤,如此备受“欺凌”的模样只可能来源于他。
闻言,刑厄还是没回话,霍序则只好自己爬起身想给刑厄找点什么盖一盖,而当他双手撑地要从地上起来,刑厄握住霍序则的一只手。
“去哪里?”他抓他抓得很紧。
“不去哪,就在这。”感受着手上的力度,霍序则从刑厄的反应判断他应该处于没有意识失控状态很长时间了,“我记得上次有记忆是八月中旬,现在还在八月吗?”
他主动去抱还跪着的刑厄:“你来多久了?身体除了发热还有其他难受的地方吗?有没有出现过幻觉?”
刑厄这一身伤,撕咬的牙印为主,脸上、脖颈、肩膀、前胸、后背、手臂,能看到的地方到处是伤,霍序则唾液中含有高含量强感染性致幻精神丝,但就目前观察,刑厄应该是能够自控的。
果然,刑厄摇头回答:“……距离你上次清醒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我没问题,我很好。”
可惜刑厄这一身狼藉说自己“很好”也实在没有说服力,霍序则冰凉的掌心一点点抚摸恋人背部的伤口,从肩胛骨一路往下摸至尾椎骨,再然后是……
“我出发到这里前带了些常用药,我记得有止血消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