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扈氏正是一群嗜血的饿狼,他们心中怀着首领自刎的愤怒,而将怒火对准了追击的青越和夏师士兵!
扈鄠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将长戈举到半空,喝道:“弟兄们,给我冲!歼灭夏师,生擒姒启,踏平夏都!”
“杀!杀!杀!”
有扈氏士兵跟随着先锋骑兵,杀气腾腾,准备渡河与夏师决战。
“大将军,我们……”一名副将上前抱拳向青越请战。
青越面色平静,挥手制止住他,道:“先别着急,愤怒的狼群容易丧失理智,我们先静观其变!”
副将皱眉不解,但也不能违背大将军的军令,只得称是不言。
有扈氏部落士兵眼见先锋骑兵渡河并未受到阻拦,便奋不顾身、争先恐后地开始渡河。
有扈氏骑兵骑的都是牧马师驯化的优良野马,个头高大,雄健异常,比常人要高出半个多身子。这些有扈氏骑兵仗着马势,更是快马加鞭,向甘水对岸集结的夏师发起冲锋。
有扈氏步兵则趁着骑兵开路,举起高大的长戈,也挽起裤腿开始陆续渡河。几千人的军队乌泱泱地挤满甘水,往日波涛汹涌的甘水也几乎断流。人声、马蹄声、干戈相击声、寒风萧萧声混在一起,说不出地聒噪热闹。马蹄踩踏飞溅的泥水味、众人身上的汗味、水中潮湿的水草味、死去腥臭的河蟹鱼虾味都混在一起,不少人已忍不住呕吐起来。
可青越并没有动,面色依旧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有扈氏部落的骑兵已冲锋距离夏师不足三十丈的距离,有扈氏的步兵也基本已经渡河,只有后面几十个扛旗的旗兵还没有来得及上岸。
刚上岸的有扈氏士兵都是面露喜色,口中嘟囔不停。
青越没有细听,但他猜到,十有八九是在嘲笑他这位夏师大将军不懂兵法,不知道半渡而击。
青越望着那些刚上岸脸上得意洋洋的有扈氏士兵,忽然抽出背上的羽箭,挽弓在手,一箭便射倒了冲锋最前的一位有扈氏骑兵。
这一箭去势迅疾,却好似悄无声息,那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栽落马下。可那匹黑色野马奔势正急,哪里还停得住,直朝夏师队伍猛冲而去。
青越眼见那野马狂奔而来,如风驰电掣,却丝毫不惧,随手将弓箭抛给副手,纵马便向那黑色野马冲去。
那黑色野马本来是受惊狂奔,猛然又见青越骑着一匹白马冲来,心中也是一愕,脚下不免慢了几步。就这电光火石、间不容发的时刻,青越纵马上前,一个飞跃,早已跃上黑马马背。
那黑色野马早已识主,眼见青越跃上马背,岂能心服?它仰首抬起前蹄,又是向后一送,像要将青越从马背上掀翻下来。可青越似乎早有准备,俯身趴在马背上,任这黑色野马如何翻腾纵跃,都死死抓紧它脖子上的缰绳。
那黑马登时大怒,后蹄奋力蹬地,然后向前疾冲十余丈,前面又是一个急转弯,想要在此将青越旋飞出去。
可青越常年驰骋征战,遇到的烈马无数,怎会不知这黑色野马的心思。他纵身一跃,竟然站在马背上,只是左手依旧牢牢攥着那根马缰绳。
眼见那黑马越奔越急,已到急弯之处,青越双膝微屈,双臂如鸟翼张开,说不出的娴熟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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