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语莺每日除了盘算库房里面的东西,就是跟着霜儿学习,每日也是忙得很。
这日语莺就听到小乐子在外禀报,说是针线房的徐嬷嬷带人给语莺送冬衣了。
语莺这才缓缓头脑,让人进来。
徐嬷嬷身量不高,衣着也不算富贵,但学习了这么多天的语莺能看出来,这徐嬷嬷身上的布料虽然普通,但是那刺绣手法,便是霜儿只会一丝半点的苏绣。
徐嬷嬷面带微笑,行礼问安后说道:“前段时间福晋交代奴婢们给姑娘做两身冬衣,奴婢这边也是紧赶慢赶的做了。
但后来又得知姑娘用的已然是格格的份例了,原本的冬衣哪里能叫姑娘用呢,奴婢便又叫人重新做了两件,虽是耽误了些时辰,但好歹没有越了年去,还请姑娘恕罪!”
语莺忙示意身边的霜儿将徐嬷嬷扶起:“嬷嬷说的哪里话,这年根底下了,各院应当都要做冬衣,想来嬷嬷也忙的很,能想着我这里也是嬷嬷照顾了。”
徐嬷嬷在这府中多年,一直掌管着针线房这样重要的地方,面对语莺的夸奖自然是宠辱不惊,道谢后便介绍道:
“姑娘,这是福晋交代下来的两件冬衣,还有一件是奴婢们孝敬的昭君罩,算是耽误了姑娘这么久的时间的赔礼,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语莺心道这徐嬷嬷经验老道,从不得罪人,便也笑着受了,玖儿与霜儿将徐嬷嬷身后两个侍女手中的衣服接过,只是霜儿在接衣服的时候惊疑的看向那侍女,竟然是翠儿!
可如今的翠儿脸色苍白,脸颊凹陷,眼圈发黑竟是像病得不轻,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勾起,瞧着骇人的紧!
不过当着外人面,霜儿还是面带微笑什么也没有说,在语莺的示意下,给了打赏,待徐嬷嬷一行人离开了之后,霜儿小声说了这件事。
语莺眉毛紧皱:“翠儿?又是翠儿?”
语莺记得,之前翠儿便出现在针线房,还给霜儿取了针线,如今她又过来给送冬衣,语莺再是神经大条,也不敢轻易相信这都是巧合。
看向玖儿托在手上的冬衣,语莺说道:“霜儿,这里你的针线最好,你去将那冬衣都好好检查检查,便是里面的夹层也要打开看看,若不然我不安心。”
霜儿满脸凝重的点头应下,倒是叫一旁的玖儿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姑娘与霜儿姐姐又都是满脸的凝重,只好手忙脚乱的去帮忙去了。
霜儿最是仔细,先是将翠儿拿着的那件冬衣拿出来仔细摸索,连上面的针脚缝合之处都要细细感受。
每个绣娘的刺绣手法不同,所以在霜儿这样的人眼中,很容易就察觉这件衣服便是翠儿所制,自然是要好好检查一番才安心。
不过等霜儿连里面的夹层都拆开看了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时之间有些怀疑的问道:“姑娘,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
语莺面无表情,轻轻摇头:“还有两件呢,那个昭君罩除了出门时很少会穿到,若是真的下手想来也不会在那个上面,先看看另一件冬衣吧。”
霜儿领命,又是一番检查,这次果然是在这件衣服的夹层中发现了一片极薄的布,上面斑斑赫赫不知沾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