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纪半缘抵押给我们的。看看!这纸上是她写的燕镜辞可抵十两银子。她还签了字,画了押。怎么?你们山禾村还想抢赌坊的人不成?!”
“呸!分明是你们赌坊不干好事,明着抢人!”有年轻人忍不住骂了回去。
这帮无赖,纪半缘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也不是!燕镜辞现在就是个傻子,被赌坊拖去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你说这字是纪半缘写的?那就将人叫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里正话音一出,山禾村的人就齐刷刷静了下来,快速给他让出一条路。
赌坊的打手们看到这位年过五十的老里正也是一阵头疼。别看他年纪大了,可身手比他们还好!这人年轻时候正赶上征兵,侥幸活下来,归乡后才做了里正。
刚开始赌坊的人不知道这位老里正的本事,一行人仗着人多势众手里又有刀,试图强拖着燕镜辞走。没想到差点被老里正带人打断腿。
而且这位老里正和衙门官差还有点关系,这也让赌坊的人不敢硬动山禾村的人。
想到这,赌坊的人心里暗骂这老匹夫多事,他当年怎么就没死在战场上呢?
领头的络腮胡子踹了手下一脚,黑着脸让他去喊纪半缘起来。
他们刚到的时候找过纪半缘,那女人赌输了钱心里不快,喝得烂醉如泥。现在还趴在床上睡得和死狗似的。
里正也让人去喊纪半缘,他怕赌坊的人背地里威胁纪半缘说些不该说的话。
不管怎么样,燕老爷的独女绝不能被赌坊的人带走。里正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意,今天哪怕是打断纪半缘的骨头,也得逼她否认自己写的东西。
等两人进屋的时候,纪半缘正半边身子拖在地上,半边身子躺在床上睡呢。
山禾村的人落后半步,眼看着赌坊的人上去就给了纪半缘一脚。
这一脚踹得比他们领头的踹他还狠,明摆着他是在拿纪半缘撒气。
山禾村的人眉头拧紧,却也没说什么。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时候,要不是里正不让,他都想踹纪半缘两脚。
梦里正经历生死的女人闷哼一声,挣扎着醒来。卜一睁眼,大量信息冲入她的脑海,疼得她抱头蜷缩起来。
纪半缘这动静给进屋的两人吓了一跳。尤其是踹了她一脚的打手,他看着纪半缘脸上疼痛狰狞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于是咽了咽口水悄悄后退一步。
“我踹的是她的腿,她脑子有病和我可没关系啊!”打手有些心慌地和山禾村那人解释。
他要不是怕老里正带人打他,纪半缘今天就是死在这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呸!那老东西也眼瞎,这么个窝囊废他也护着。护吧,看他能护到几时!
过量信息冲地纪半缘头痛欲裂,原身的经历如碎雪般席卷她的脑海。
原来她穿到了一个和她同名的人身上,而且还是个经常家暴的赌徒?!
疼得满头大汗的女人狠狠闭眼,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记得自己家有面墙上挂满了见义勇为和优秀市民锦旗,要不是她被检查出来肝癌晚期,她还能把第二面墙也挂满喽!
朋友们的哭泣声好像还在耳边环绕,可她再一睁眼怎么就穿到别的世界了?!
穿就穿吧,可她还穿成了一个家暴赌徒加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