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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是没有告诉我母亲实话。”沈衍易说:“你同她说,说我当初为何会入王府,我不信母亲还愿意留在王府。”
慕靖安脸色变了:“衍易,我自然不能说,但母亲不知道便不会担忧,你不敢说不就是怕母亲心疼吗?既然如此,我求你不要说出来,不必叫母亲心疼,也别让我…”
“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见不得人啊。”沈衍易冷冷的看了眼慕靖安,便又回去门房歇息了。
慕靖安接连几日过来,也不上朝。沈衍易每日晚上睡在门房,白日里就打扫院子。
慕靖安会跟在他身后帮忙,沈衍易撵他他也不走,如果沈衍易很激动,他便先听话的退远一点,等到沈衍易平静下来,他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
三日后沈衍易早上换了官袍要去上朝,慕靖安正在轿子前面补眠,听见他出来了连忙下了马车,殷勤道:“今日衍易第一回上朝,可别耽搁了,快上轿吧。”
沈衍易说:“我今日起来的早,足够我步行到皇宫。”
沈衍易走在前面,慕靖安就驾着马车跟在后面,像是护送一般。
到了宫门口沈衍易站在与自己穿一样颜色官袍的朝臣末尾,旁边的人问他:“方才你为何不乘轿子,反而让轿子跟着?”
沈衍易无言以对,很快他们便发现轿子停好后,下来的是宁王慕靖安。
上朝时沈衍易近距离听朝臣们争论,起初还有所收敛,后来便与菜市口吵架无异。
皇上焦头烂额,似乎也没顾得上沈衍易,并没有商议要给他什么官职。
下了朝后沈衍易随着人群往外走,身后有人拉他,想想也知道是慕靖安,他一摆手甩开了。
“沈公子,陛下要您过去。”相禾在他身后开口。
沈衍易走到旁边让朝臣先出去,然后原路反回,随相禾穿过大殿进了内殿。
慕靖安站在内殿外面,见沈衍易被相禾领过来了,他上前拦住相禾:“父皇召见衍易,所为何事?”
相禾为难的笑笑:“小人不知。”
沈衍易催促相禾:“既然殿下召见,还是不要耽搁为好。”
沈衍易进去后相禾在身后关门,隐约听见慕靖安哼笑一声,也不知在笑什么。
刚下朝的皇上看起来很是疲惫,不像在崇泽宫时的自在放松,冠冕被放在桌案上,皇上头顶光秃秃的,只用玉簪固着髻。
皇上低着头,手撑在膝上。沈衍易觉得他现在像一个偷穿龙袍的老人,既不威严也不气派。
他跪下行礼,皇上缓缓抬头看着他:“朕有件差事交代给你去做。”
沈衍易有些疑惑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匆忙低下头。用这套动作表示自己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