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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英池吃了点心拍拍手,同还在看他的慕靖安说:“二皇子有孩子了。”
慕靖安蹙眉:“他上哪儿弄来的孩子?”
夏哲颜眼中浮现出嫌恶:“他身边的侍女有了身孕,今日已经封侧妃了,显然是要让身份压过咱们宁王府的小世子一头。”
“若是不想他儿子压在小世子身份之上。”邵英池说:“你唯有将小世子名义上的生母李王姬封为宁王妃了。”
“她也配?”慕靖安乜邵英池:“不如把麟儿记在衍易名下,我上折子让皇上封衍易为宁王妃。”
这只能停留在想上,满朝文武都知道沈衍易是个男子,还在朝廷抛头露面,想骗都骗不了。
若是把小世子记在沈衍易名下,沈衍易得到宁王妃的身份,伴随而来的必然还有无尽的议论和弹劾。
这样做只会把肾炎雨推到风口浪尖,除此之外全无好处。
夏哲颜蹙眉,邵英池为何突然呛慕靖安?难道就因为方才看见沈衍易亲亲-热热的搂着慕靖安的脖颈被抱在怀里?
夏哲颜有些庆幸自己一颗心早就交付到自家夫人身上,否则难保也被沈衍易这只玉面狐狸勾走了魂。
现在邵英池显然就不那么理智,竟然敢同慕靖安拈酸吃醋。
但无论几句酸话还是吵嘴,慕靖安与邵英池之间的同盟关系是有生死恩情支撑,还有几年的边疆生活垫底,两人不会轻易分崩。
“他…”邵英池顿了顿:“日日早起上朝已经很是疲惫,他得早些歇息,才不会熬坏了身子。”
慕靖安一怔,邵英池这话说的很卑微,倒让他无法发作了。
“听说自从小世子上了谱,二皇子没有一日闲着,夜夜宿在不同侍妾房中,可见是真的急了。”夏哲颜将话头转走。
慕靖安手指敲了敲桌:“几个月了?”
“一个月。”夏哲颜似笑非笑。
一个月这个时期非常的微妙,女子对身孕最模糊的感知就是月信,怀孕显怀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偏偏二皇子的侍妾一个月就发现身孕,可见二皇子府近来已经将怀世子当成了头等大事,月信刚推迟几日,便已经有太医上门诊喜脉了。
慕靖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起皇上:“宫里那位身子如何?”
若是皇上能在慕睿聪的侍妾生下孩子前驾崩就好了,慕靖安方才在思索这个。
“不好说。”夏哲颜很严谨:“我问过徐丹台,他说皇上只是伤心过度致使晕厥,此事可大可小,至亲过世本就悲戚伤神,兴许熬几日过劲儿了便好了。但…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不好说。”
三人正各自思索,书房的门被推开,沈衍易刚洗过澡,身上散着花瓣的清香,皮肤润白如玉,整个人像一朵香气四溢的栀子花成了精。
他一出现就让严肃的书房变的不那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