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许皱眉,他对清知的感情不同,真的这样一生,他应该也不会后悔,但他却有点懂清知的意思了。
“戚许,心中的道,要靠自己去找寻,曾经的我为何不知,如何安排你的一生,便是因为你心中无道,我不知道如何领路。”
“现在你既然寻到了心中的道,便要义无反顾,而且你要明白,道不止一条,只要坚定心中所念,尽头总归会是你希望的大道。”
“草药只是小事,将军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于结果而言不太影响什么。
但如果今天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呢?也能因为将军的一句质问,你便妥协了吗?”
戚许点点头:“我觉得药草之事重要,那日便该据理力争,而不是因为将军的三两言语,就妥协认错。”
沈书元点点头,却又说道:“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这么做,包括你面对的人不同,就要有不同的变化,但你要明白,方法迂回也好,直接也罢,总归你要的是达成心中的道。”
“那如果我想错了呢?我要达成的道,压根就不对?”戚许问道。
“承担罪责,也是道中一途,不能因为畏惧,而举步不前。”沈书元笑了下:“这又回到了,刚才那句啊,敬小慎微,动不失时。百射重戒,祸乃不滋。”
戚许点点头,虽然说不清具体的感觉,却突然觉得心境开阔了不少,他傻笑着摸摸头。
“睡吧,你明日还要回军营呢。”沈书元让下人撤了浴桶,便熄灯上床了。
戚许自然又让沈书元睡在里侧,床幔放下,他刚躺好,就被沈书元压在了身下。
“这,这是杜大人,府,府邸。”戚许僵住了身子,不知如何反应。
沈书元却没管这些,直接低头就亲了上去,双唇相碰的柔软,是沈书元一直欲罢不能的期待。
等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沈书元才退开身子。
戚许则僵着身子,气喘不上,还只敢压低声音,怕惊动了外面。
“你不会以为杜蓝晚上,会来掀我们俩的床幔吧?”
“这,这是别人家!”戚许咬着牙:“有辱斯文!”
沈书元偷笑了一下:“这倒是没说错,是不该的,但我忍不住。”
“为了你,有辱斯文,就有辱斯文了呗,”他叹了一口气,以后只怕还有更多有辱斯文的事情呢。
“杜大人看出我们的关系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他出身世家旁支,家里复杂的,就连他家大房事情,我还没理清呢。”
沈书元抬手摸着戚许的脸颊:“不过他运气好,开蒙的早,又一直聪慧,娘亲呢和祖母沾着亲,祖母自然也就会偏向他一些。
家里那些腌臜的事情,都有人护着,养的他性格纯良了,这种性子,自然更讨祖母喜欢。
更别说,他现在中了探花,虽然只是一县县令,但对于旁支而言,可是和主家对抗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