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子从小跟他在边关历练,早已经在军中有了小将军的头衔,为了继续留在军中,长子褚宵翎主动请辞了世子之位,从国公府搬了出来,另府单过。
皇帝不想错失褚宵翎这个得力良将,同意了褚家分府不分家的做法。
于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从嫡长子换成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嫡幼子褚堰生头上了。
其实,皇帝之所以这么痛快地同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褚宵翎是定国公原配所生,而褚贵妃和褚堰生则是继室所生。外界传言褚宵翎就是因为与继母不合,才十五岁就随父出征,常年不归家。
现在褚宵翎在外另立府邸,算是与定国公分权了。
而现在的定国公世子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是个大纨绔。
与人青楼争女人,街上横冲直撞,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名声比刘柏轿还烂。
刘柏轿知道遮掩,不得不维护皇室的颜面;而褚堰生不是,他一向张扬肆意惯了,惹毛了他,他谁都敢揍。
才不管对方是郡王还是皇子。
顶多就是回家被老子揍一顿,没两天就能溜出来继续荒唐。
朝堂上有定国公顶着,后宫里还有亲姐贵妃帮衬着,除了皇宫,他在京都几乎可以横着走。
京都的纨绔群体也分三六九等,褚堰生跟哪个都玩得起来,但又都显得不那么不合群。
总之就是他想跟谁玩就跟谁玩,全凭他的心情。
谷荔与百花楼里的姑娘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庄子。
桂嬷嬷冷着一张老脸盯着前面一群莺莺燕燕的妖娆女子,只觉这永平郡王简直胡闹。
才刚受了圣上的斥责,这就躲到庄子上来寻欢作乐了,简直不成体统。
谷荔只觉得扶着自己的桂嬷嬷越走越慢,一会儿就落后前面队伍好一段距离了。
“嬷嬷,那些姐姐都是谁呀,冬日里穿那么少,她们不冷么?”虽然都披着氅衣,但下摆处明显看到了荡漾的纱织裙摆。
尤其是现在,那些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们上了长廊就纷纷解下了身上的氅衣,露出春秋才会穿的薄衫,嬉笑打闹地依次进了一侧屋子里。
谷荔探头探脑,桂嬷嬷只觉头疼。
各种宫规条例在桂嬷嬷的脑海里流转,她拉住谷荔的手臂,劝道:“小姐,这地方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咱们先回吧。”
“为什么呀,我不想回去。郡王府里就我一人,太无聊了。我要去找表哥玩,跟那些姐姐一起玩。”
桂嬷嬷额角青筋直跳,可想到圣上交代的,只要确保谷小姐的安危,其余随小姐开心。
谷荔不管桂嬷嬷的纠结,她甩开桂嬷嬷就往前跑去。
“表哥,表哥,我来啦!”
刘柏轿刚摸上美人的水蛇腰,就听到了什么突兀的叫喊声,掐在细腰上的手一抖,扭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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