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荔冷眼看着几人的眉眼官司。庄子上的人还是自己的人,但山坳这里的人却说不准了。
魏灵玉她想干什么?
这样危险的人,谷荔可不能让她逃脱自己的掌控。
谷荔低头沉思,跟着白露一起进了土坯屋子等魏灵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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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定国公府,国公爷的书房里,褚堰生收敛了在外的不羁与痞气,一脸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你是说朗悦山山坳里有人在制造火药?”才四十多岁的国公爷身材挺拔如松,眉目儒雅温和,端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一眼看去怎么都不会让人把他与武将联系在一起。
“是的,父亲。晃叔他们前几日着人来跟我说,朗悦山南面时不时会响起烟花炸裂的声音。一开始,他们也没多在意,只知道前不久山南面的百亩地都被人买走了,以为是主人家在那庆祝呢。可是那烟花的响声大多数都在白日里炸响。”
谁家钱多烧得慌,白天燃烟花呀。
“一连数十天都是这样,最近几日的响声竟是越来越大了,晃叔说听着像是车炮轰出来的声音。他们就悄悄爬山潜去查看,竟然发现有人在研制火药。”
国公府皱起浓眉,“可有查清对方是何人?”
“郡王府。”
“什么?”
“庄子和附近的田地全都记在郡王府的表小姐名下。”
这个答案令国公爷非常吃惊。对方如此不知遮掩地制作朝廷禁物,他本以为对方会掩盖自己的身份。
“呵,永平郡王这是有多蠢啊?”国公爷竟然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了。
做这样的事情,以为推在自己表妹的身上就能免得皇上的惩罚了么?
皇上就是再宠那个孤女也不会放过有异心的永平郡王的。
“好好的郡王爷不当,这是想自寻死路了么?”国公爷冷笑一声。
圣上治国有方,如今海晏河清,边境少有战事,他沿袭几代的簪缨世家都要避其锋芒地上交兵权,永平郡王一个要兵没兵,要权无权的闲散王爷还能做什么?
这可是他们褚家几代人用血肉性命守护的家国,无知小儿竟然想搞内乱挑起战争!
真是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与百姓的凄苦的膏梁纨袴之辈。
只是,宫宴上还不忘带通房丫鬟的刘柏轿能有那样的雄心么?他怎么没看出来?
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褚堰生看着父亲越皱越紧的双眉,慢慢开口道:“父亲真觉得是永平郡王?”
国公爷摸着美须的手一顿,“难道是有人借着永平郡王的手,做着谋逆之事?”
“我查过了,那庄子和地确确实实是谷小姐买的,那段时间里,郡王府还买了不少签了死契的下人。”
“你是说是那个孤女?”
这下,国公爷更不相信了。说做这种事情的是草包刘柏轿就已经够牵强了,现在儿子却提出了那个大闹宫宴的傻子孤女是主谋。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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