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刚来两个月的婉姨娘被诊出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府里下人本以为王爷太过爱重婉姨娘,才不惜违背祖训,在嫡子出生之前就让妾室怀了身孕。
可是王爷似乎并不高兴,还打罚了两个贴身伺候姨娘的丫鬟,又将府医大骂了一顿,最后给婉姨娘请了太医。
两个多月的身孕呀!
陈婉儿进府满打满算才两个月,除去陈婉儿受伤休养的日子,这个孩子怎么算都不会是刘柏轿的。
想到上一世借助郡王府才挤进国子监读书的向家大郎,谷荔觉得即使刘柏轿心存侥幸,只稍等上七八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了,他就会心死了。
向家大郎与向溢长得很像,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刘柏轿确实不死心,也真的等到了陈婉儿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张锦薇坐在承德院的书房里埋头看账本,听到嬷嬷的禀告,她连头都没抬一下就挥手让人退下去了。
又不是刘柏轿的种,不值得她费心,否则这个孩子能不能安然降生还说不定呢。
她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孩子的,郡王府当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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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儿的孩子在满月的前一天突然不见了,陈婉儿与刘柏轿大吵一架。
陈婉儿说是刘柏轿偷走了她的孩子,刘柏轿没承认。
谷荔得到这个消息时,她已经与褚堰生成婚了。还因为褚堰生的不知节制,隔三差五地就偷带着丫鬟跑回自己的县主府躲人。
下旨直接来了县主府的褚堰生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白露添油加醋的讲述。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以后别把郡王府里的污糟事拿来烦你们县主。”褚堰生说着就朝躺在贵妃榻上美少妇走去,张开双臂搂住人,顺滑地挤上了榻。
完全不在乎屋里还有没有旁人在,就想动手动脚。
谷荔按住不安分的大手,“你,你怎么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一看就是连定国公府都没回就直接来了这里。
两个丫鬟见此,垂首低目快速退了出去,还轻轻地为主子关上了门。
褚堰生歪头往谷荔的颈间拱了拱,昨晚喝了两杯酒,夜里就孟浪了些,折腾得县主大人眼泪涟涟。
他猜今天谷荔肯定要跑,早早就让人注意着县主的去向,只要县主回了县主府,就让人来衙门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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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在哪,他就去哪。
说来褚堰生如今的官职还要多亏了谷荔呢。
因为褚世子两天就破了一个大案,得了圣上的眼,干脆让他去大理寺,做了大理寺少卿。
圣上亲赐官职,自此算是打消了对定国公府的猜忌与打压。
身穿绯色官服的褚堰生,多了几分严瑾与肃然,衬得他更英俊了。曾经的纨绔形象似是壁虎的断尾,扔得不值一提。
但身为枕边人的谷荔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