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有端菜不熟练的服务员,做店小二的打扮装束,肩膀上搭长条白毛巾,上楼梯时一边喊着:“上菜——”一边晃晃悠悠托不稳盘子。
凌越看他走得实在危险,终于在他经过宋悦词时,伸手挡了一下,宋悦词的脸贴在了他的手臂上。那盘菜看起来又多又烫,翻到宋悦词身上太要命了。
整个楼层都回荡着这么一句,“祝客人您——鸿运当头——八方来财——”
而宋悦词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她说:“凌越,我没有不在乎。”
尚在追求
凌越说了不要等,但傅姨还是没去睡,凌越好不容易回了国,却也不经常回老爷子这来住。
傅姨理解,孩子大了肯定自己住比较好,何况凌越那种从小就有主见又独立的小孩。
但他难得说了要回来住。
只是等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凌家的座机响起,傅姨立刻去接了。
“是阿越吗?是不是要回来了?要用车吗?”
“什么?不回来了?”
“好,好,那早些睡,不要着凉啊。”
傅姨挂了电话,凌老爷子在旁笑了声,“好好好,不回来好。”
“您还笑呢,谁看不出来阿越最近心情差啊。”
傅姨那天起得格外早,老爷子这伺候的人一向不多,难得先生太太和德国亲家老爷也回来住,想着得多准备些东西。只是傅姨没想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潦草地垫着抱枕,身上盖了条羊毛毯。
那个身型,傅姨一下就认出来了。凌越的长腿沙发上放不下,好看的棕发乱蓬蓬一团,看起来就睡得很不舒服。
傅姨知道他的起床气,被吵醒了虽然也不发脾气,但会心情低沉不爱说话,连胃口也连带着不好。
但她看着睡得是真难受,还是上前拍了拍他,“阿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在这里,起来上楼睡呀。”
凌越在傅姨靠近他的时候就醒了。他背过身,没让傅姨看到他的脸,只是含糊又迅速地回答道:“我困,傅姨,我就想睡在这里。”
他难得任性,傅姨就没再多说什么,只给他换了一床蓬松柔软的鸭绒被盖上了。
凌震霆:“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到我小腿这,我就教他了。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那么容易得到。所以得不断确定自己真的想要,才不会跟丢,才不会被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