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偷偷地放了你和儿子,怎么样?」
她企图再次威胁我。
我笑了:「我怎么会爱上一个魔鬼呢?」
她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试图毁灭我做男人的尊严,让我痛苦。
我依旧告诉她:「我不爱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立刻就死!」
于是,她折磨我,逼迫我。
没用的,没用的,海冬。
看她气得脸色通红,我心里畅快无比。
海冬的妈妈,也就是那个所谓的东鸠族族长,似乎忍不了了,带了人来放我的血。
每天,反反复复,用我的血,去喂那个孽种。
好痛啊……真的好痛,比生孩子还痛。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14
李鑫躺着地上,像是油尽灯枯的老人,垂死挣扎。
我回想着他的故事,手心冰凉。
海冬……那是我小姨。
所以,从辈分上来说,李鑫是我小姨父。
内心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我「哇」的一声,冲到墙角吐了起来。
原来,天天给我喝的,所谓的药,真的是血啊。
那是我爸爸的血。
我爸,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李鑫费劲地侧头,见我流了眼泪,他问:「你是第二代吧?」
父亲是第一代,父亲和东鸠岛女人生的孩子,是第二代。
我点了点头。
「既然你出现在东鸠岛,你爸,大概率是尸骨无存了。
「你知道吗?东鸠海神给了女人们强大的力气,御水的能力,美艳的外表,让男人生孩子的本事,他当然有所求。」
我颤抖着牙齿问:「所求是什么?」
「男人的命啊!那些生完了孩子的男人,都被献祭给了海神,或者说,献祭给了水。
「我们不过就捕捞了一点小鱼小虾,往大海里排了些垃圾,居然就说咱们污染了海洋,说惹怒了海神,说这都是神的责罚。
「鱼虾生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女人生来不就是生孩子的吗?她们竟然试图颠倒这个世界!」
我沉默地听着他的话,克制住想揍他一拳的冲动。
疯子的头发不知何时散落开来,他仰头看着我,眼中露出慑人的笑:「我猜,你的爸爸,是在有水的地方消失的吧?」
「是的,浴室。」我沉重地点头。
生日那晚,浴室传来的咀嚼声,不是做梦。
我咬牙:「你怎么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