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林西轻蔑地笑了笑,道:“对自己的主子下药,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个‘忠’字吗?”
“奴才冤枉,奴才没下毒,求大人饶命!”
虽然不知林西的身份,但看着豪华的宫殿,以及林西的气派,便知定不是寻常人物,所以他才如此称呼。
林西转头看向杨潇,道:“他们下药的饭菜带来了吗?”
杨潇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带来了。”
“既然他们说没下毒,那就喂他们吃点,看看是不是咱们冤枉了他们。”
“是。”殿内没人,为了确保林西的安全,杨潇并没有离开,而是扬声说道:“来人。”
门外的锦衣卫听到召唤,连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道:“属下在。”
“把他们下药的饭菜端上来,好好服侍他们吃下去。”
两名锦衣卫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相互对视一眼,道:“是。”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名锦衣卫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道:“启禀殿下,东西带到。”
林西扫了李顺和沈忠一眼,道:“喂他们吃下去,吃饱了为止。”
“是,殿下。”
锦衣卫二话不说,来到了沈忠身边,用身体挡住了李顺的视线,掀开食盒抓起米饭,就朝沈忠嘴里塞,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很快沈忠便停下了挣扎,锦衣卫松开沈忠,沈忠的身子没了支撑,‘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他两眼泛白,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跪在一边的李顺被吓得脸色煞白,两只眼睛盛满惊恐,害怕地朝着一边挪了挪。
林西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沈忠,道:“不是没下毒么?这是怎么回事?啧,早些说实话,便不会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李顺低垂着头,尽量缩起身子,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李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实话,我便饶你性命,若不说,那就只能让你去黄泉路上,跟他做给伴儿。”
“说……说,奴才说,求大人饶命,饶命!”
李顺一边说,一边疯狂地磕着头。
“很好。”林西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何要给尚庆下毒?”
“大人,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求大人饶命!”
“哦,仔细说说,怎么个不得已法。”
“他们给奴才下了药,若是奴才不照做,他们就不给解药,那毒药十分歹毒,若是不能及时服用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林西的眼睛亮了,这可是重大发现,忙问道:“他们是谁?”
李顺摇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每次出现都蒙着脸,问完话就给奴才下了毒。”
林西继续问道:“这般说来,你们是被抓了,在何处被抓,如何被抓,仔仔细细地跟我说清楚。”
“是,大人。”李顺深吸一口气,陷入回忆当中,“两个多月前,我家大人接到圣命……”
林扈在两个多月前收到了甘肃布政使高鉴的奏折,说是他派去的巡抚,时任督察院副都御使的梁大钧在甘肃暴毙而亡。林扈察觉不对,便命刑部派人去调查此事,刑部尚书郭江便派刑部员外郎尚庆前往查探。因梁大钧是督察院的高官,督察院左都御史杨勉便上书要求沈立随行,林扈没有异议,两人便一起上了路。
从京都到甘肃,两人走了近一个月,总算平平安安到了甘肃境内,哪知刚到庆阳,路过一座山时,突然窜出来几名拿着钢刀的蒙面劫匪。
为首的劫匪拉着长腔,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为了能查明真相,尚庆和沈立决定要微服私访,随意身边带的人不多,再加上他们是文官,身边的随侍会点拳脚功夫也有限,两人一商议,便决定破财免灾,便把钱给了沈忠,让他上前去说和。
沈忠抱了抱拳,道:“各位好汉,我们也是平民百姓,身上的银子不多,给您几位买酒喝,还请几位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生路。”
为首的那人收起钢刀走了过去,接过沈忠手里的钱袋子,随后掂量了掂量,道:“就这点银子,你们这是打发要饭的?”
沈忠赔笑道:“这位大哥,我们也是平头百姓,手头也不宽裕,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们过去吧。”
“兄弟们,咱们可是有几日没开张了,今日来了只肥羊,不宰白不宰,你们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