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曾想到,自己的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这么一大早,带着人直接“打”上门了!
“哟,这位就是我那未曾见面的妹妹吧!
”
董佩蓉看到一名面容秀丽的女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幼儿,怯生生地站在屋脚,见她望过来,吓得面色苍白,立时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董佩蓉上前一步,走到那女子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我大齐可不兴跪拜之礼,莫要折杀了我!
……啧啧,瞧瞧这孩子,眉眼间跟咱们得资政大人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
来,让我抱抱。
”
“大人……”那名女子眼泪不断地往下流淌,将自己的孩子抱得紧紧的,然后求助地望着郑师良。
“夫人……”郑师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试图阻止对方“欺负”那可怜的母子。
“郑师良!
”
董佩蓉冷喝一声,“你虽为内阁资政、阁部尚书,就莫以为我做不出戚夫人(戚继光夫人)杖夫挞妾的事情!
……你此番行止,对得起我吗?”
“来人,将孩子拿了,送回府中。
……至于这个小贱人,给我掌嘴,教教她如何谨守妇道,莫要这般下贱为他人外室!
”
“夫人……”郑师良艰难地站在那名女子身前,又羞又愤地说道:“夫人,需给我……几分体面!
”
“给你体面?……那你有没有想过,要给我几分体面?!
”
董佩蓉疾言厉色地瞪着他,“闪开了!
要不然,莫怪我将你一起发落!
”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响起清脆的耳光声,女人的哭泣声,孩子的嘶喊声,以及一阵又一阵竭斯底里的大吼声,乱成一片。
须臾,郑师良面色阴沉地从屋中走出,准备乘坐院外的马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或许,自己的离去,能让暴怒中的妻子失去发泄目标后,能安静下来,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心爱之人。
妻子虽然蛮横善妒,但终究不是一个残暴的女人,想来不会搞出血腥的事情。
“资政大人,发生了何事?”
却不想院外聚集了十余看热闹的“闲人”,见郑师良出来,连忙拱手问好,还关切地询问屋宅之中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是否需要“帮忙”。
郑师良将头一撇,不发一言,直接上了一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速速驾车离去。
“苦也!
”
这番怕是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