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后,夫夫二人盘腿坐在床上准备数银子。
宁睿打开放银票的箱子,看到里边白花花的银锭跟银票后,眼睛都直了。
满打满算,睿锦物流才开张不过两个月,没想到竟然赚了这么些银子回来,再加上刘木匠给的分红,加一起足足有三百两银子!宁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看着白花花的银锭子躺在箱子里,忍不住上手挨个摸了一把。
摸完不敢置信地问:“相公,这些银子都是咱家的?”
柳锦昱看着自家的财迷小夫郎,嘴角勾了起来:“傻不傻,这些不都是你亲手放进去的吗?”
“对哦。”少年脸上一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银锭子的吸引力显然更大一些,没过多久少年双手又黏了上去。
“这五十两还给赵管事,马上秋收了,这些是大石哥跟大家的工钱和奖金,咱家米面快吃完了,除了这些还要再添些过冬的衣裳跟被褥……”
柳锦昱听着小夫郎一笔一笔算着近几日的开销,看着小夫郎由一开始的兴奋,到眉头微皱,不用对方开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这是又在心疼钱了。
宁睿就是在心疼钱,除去必要的花费,刚赚到手的三白百两,眨眼就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他家相公还说过几日要在县里买铺子。那可是柳西县,一块糕点都贵的离奇,更别说铺子了,位置稍微好些的,少说也得百十两,再加上装修费、人工费……
他越算越心惊,这三百两是真的不经花!
柳锦昱看着小夫郎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唇贴着额头碰了下。
“不过区区几百两银子,相公再给你赚回来便是。”他抱紧怀里软乎乎的小夫郎,低声道。
宁睿觉得他家相公声音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弄得他面红耳赤,愣是半天不敢抬头看人。
他在宁家不受宁老太太待见,嫁给柳锦昱时,宁老太太怕他跑了,把他关在柴房里不许他娘见他,自然也就没人跟他说成亲后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身体的某些变化是正常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僵着身子任由人抱着,根本不敢乱动。
这一晚,宁睿睡的及其不踏实,做了一宿的梦,一开始那梦还算正常,他家相公抱着他亲他脑门,亲脸颊,这不算什么,平日里相公也没少这样做,可后边逐渐就有点不对劲儿,不仅亲了他嘴巴,还亲了他胸口,一路往下,直到、直到那里……
回想起作昨晚的梦,宁睿脸颊爆红,察觉到某处的变化,随即又一僵。
他、他尿裤子了!
柳锦昱推门进来,就看到小夫郎眼里含着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见了他更像是见了鬼一般,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这是怎么了?”他走上前,伸手在那一小团上拍了下,团子抖了两下,随后就听少年声音发颤地说,让他先出去。
柳锦昱眉头一皱,小夫郎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儿,这状态自己要强行把人挖出来,怕是真能哭出来,于是便没多问,起身推门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宁睿做贼似的快速把自己扒光,躲在被窝里换了件新亵裤,把自己穿戴整齐后,揣着脏裤子出来了。
“方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柳锦昱视线在少年微微鼓起的腹部扫了眼,没拆穿他。
宁睿摇头,脸上一片透红:“没事,我去烧饭。”
“饭已经烧好了。”
“那、那我去下茅房!”说完一溜烟跑了。
看少年这别扭样,柳锦昱哪里还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昨天半夜他被少年抱着蹭了大半宿,结果人家一觉醒来忘了个干净,合着他白伺候半天。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摇头失笑。
不急,慢慢来,小夫郎身体底子差,还是多养两年再吃吧。
***
睿锦物流生意火爆,柳锦昱先后添了好几辆牛车,跟好些腿脚快的伙计,牛车用来长途运输,伙计用来跑短途急件,相当于现代的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