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鄙夷地看他一眼:“来人,通通打出去!”
话音刚落,人群里窜出十来名暗卫,下手狠厉,仆人连郝瑾瑜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踹倒在地。
两方纨绔被揍得吱哇乱叫,皆被轰了出去。
暗卫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踪迹鬼魅。
郝瑾瑜颇为做作地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
刘子骏不知何时已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一雕花食盒。他轻笑道:“九千岁好生威武。”
要是以前郝瑾瑜定会担忧太子心有不满,嘎他脑袋。
如今胆子大了,笑吟吟道:“诨名,诨名而已。”
刘子骏笑了笑,把手里的食盒递过去。
“莲香蝴蝶酥,掌柜送的谢礼。”
郝瑾瑜撇嘴,没有接:“太子吃吧,太甜了。”
刘子骏眼皮压低一些,继续道:“所以孤要掌柜把蝴蝶酥换成辣兔肉丁。”
“太子有心了。”
郝瑾瑜笑弯了眉眼。
刘子骏看着郝瑾瑜吃得开心,越发惊疑。
刚才掌柜送蝴蝶酥时说过“大人最爱吃甜,尤其这口蝴蝶酥”,与札记内容--郝瑾瑜爱甜食的描述相符。
他以为原身误把郝瑾瑜为饥厥之症而常吃的饴糖,看做郝瑾瑜爱吃甜食。但若连酒楼掌柜都知晓郝瑾瑜爱吃甜,且精准到蝴蝶酥,没有这般的道理。
更甚者,札记中记述郝瑾瑜年少时曾养过兔子,所以从不食兔肉。如今却吃得尤为香。
这件事很好验证,只要询问负责赐卿宫饮食的厨子一问便知。
他立刻返回宫中,借故调整晚膳菜单的由头,召见了御厨,三言两语便问清郝瑾瑜的喜好。
不吃蒜不吃葱不吃香菜,尤爱甜食,吃食也很讲究,皆是源于各地御贡。嫌弃羊肉膻味重,只吃宁夏进贡的盐池滩羊,更不吃兔肉,甚至有次遇见赐卿宫的宫人吃兔肉,直接拖出去杖毙。
他知道的郝瑾瑜什么都吃,丝毫不会挑食……
人人口中畏惧的“九千岁”,弄权敛财酷爱用刑,而现在的郝瑾瑜奏折能躲便躲,二十万两银子匿名送他,愿意为救平民女孩献出生命……
这样的人如何玩弄权势,残忍嗜杀?
刘子骏坐倚床头,看着帷幔悬挂飘动的竹蝶,不禁升起怀疑:现在的郝瑾瑜真的是郝瑾瑜吗?
或许他落水代替刘子骏时,郝瑾瑜也换了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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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瑾瑜好说歹说,终于在府上住了一晚。第二日,生无可恋地回到皇宫。
先到老皇帝那里报到,吹了一通马屁,把皇帝吹得满面吹风,脸颊红润有光泽。
刚出乾清宫,浮沉道人悄然走了过来,两人闪进僻静的角落。
“大人,圣上用药这么久,已然有了抗药性。如今减少药量,圣上那活儿便起不来,对老道百般嫌弃,要寻觅新的道人。”浮沉道人低声道,“这样下去,怕被旁人夺走先机啊。”
郝瑾瑜眯了眯眼,道:“你是怕自己地位不保吧……洒家可知道你借着圣上的名头,在民间拥有不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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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道人神色为难,比出五个手指:“大人提携,小人不敢忘记,孝敬大人五成香火钱。”
“洒家要这个数。”郝瑾瑜手指一弯,比了个“七”字。
“大人,您这也太……”浮沉道人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