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寻紧抿着唇,不说话。
996叹了口气:“别再错下去,颂寻。”
颂寻依旧没理他,转身进了房间。
谢津刚巧从浴室出来,别墅里没有吹风机,头发只能靠毛巾擦干。
他不耐烦随便擦了擦就出来,大号挂熊地抱住颂寻不动弹了。
颂寻被他头发上滴下来的水蹭了一身,嫌弃地往后仰:“你头发擦擦。”
“你帮我擦。”
“想的挺美。”
“这么无情,你上次的头发还是我帮擦的。”
“你自己要帮的。”
谢津说不过开始耍阴招,故意拿湿头发蹭颂寻。
颂寻还躲不开,气呼呼道:“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你生气个试试,我瞧瞧。”
“谢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行了,帮你擦,别蹭,你属狗的?”
········
早上六点,天微微亮。
乐晨心神不宁坐在沙发上,连身边有人靠近也没发现。
“昨晚是你吧。”
突然的一声吓得乐晨一哆嗦,他惊骇看向一旁坐下的萧彬远,说不出话来。
萧彬远盯着暗红色的地毯:“我们房间挨一起,早上的时候,你从窗户里扔出了片小镜子。”
镜子还没巴掌大,扔出去被杂草遮掩还真发现不了,只不过是萧彬远恰好站在窗前,镜子反光,亲眼目睹了这一发生。
乐晨忍不住发抖:“你会把我供出去吗?”
萧彬远没有说话。
空气凝滞。
“你真这么绝情。”乐晨忍不住想哭,强行忍了下来。
因为萧彬远的停顿和迟疑,心底炙热的一处渐渐变凉。
萧彬远是个万事思量的性格,他习惯权衡利弊,如果这不是最后一次机会,或者只要是留有任何余地,他都不会这样犹豫。
乐晨太了解他,情绪一下崩溃了。
他死死拽住萧彬远胳膊,压抑着低声道:“我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你能不能、能不能顾念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替我瞒着。”
“我求你了,萧彬远。”
萧彬远依旧无声。
“我上次是不是也替你遮掩了,萧彬远,你冷血。”
“算我求你了成吗,我知道我自私,谁都想离开这,可我真的害怕,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我会疯掉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送餐时间已经快到了。
冯高飞几人也差不多要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