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能被什么?说话要说完,好歹也是曾经的天尊,不会连怎么向主人禀报事情都要我来教你吧,小猪猪?”符韶抓着他的衣袖一拽,用嘲笑一般的语气质问着他,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不屑,而他口中对这位剑仙的称呼却又是那么令人玩味。
朱牧闻被他拽的、喊的呼吸一滞,双手也不经意间又握成了拳头,那刚刚才坚定了的眼神好像又开始变得闪烁。
符韶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他,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妖冶的狐耳美人喝醉了酒,睡在祥云上对他微笑,对他胡言乱语,看得他连这个仙都白成了。如果这时候的小狐狸不是这样咄咄逼人……
这个称呼,他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记忆中的那个声音,陌生的是他再也没听见符韶这么叫过他第二次。朱牧闻每天都要将那日的相遇在识海中回味数十遍,一次又一次在回忆中触碰他的所爱,一次又一次在梦与幻想中挣扎。
符韶骂的一点儿也不错,他只会回忆,只会幻想。
本以为当时符韶喝醉了,不会记得那日发生的一切,更不会记得遇见了他。他可以一直偷偷摸摸地将这段相遇藏在心底,慢慢回味,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
可现在想来,自己早就被符韶看穿了,当时的他在遇见他时便已经乱了道心,而按符韶的修为必然能看出他不对劲的地方,以及他那不能见人的真心。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不戳破,想要看他自己将所有都表露出来。
“说啊,又要我催。”
符韶一边踹一边说,他见朱牧闻又呆住了,还以为是又不好意思将话说出口了,却不曾想到是自己刚刚的那个称呼让这位剑仙慌了神,拉回了几万年前。
再说到他们相遇的那天……醉醺醺的小狐狸怎么可能还记得那时的情景,更别说是一个没什么亮点的仙人,一切都是他在与魔尊大人回忆时见到的罢了。
“变得能被我随意摆弄。”朱牧闻突然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难看的笑容,紧接着便紧了紧喉咙继续说道:“过去了几万年,那光球终于知道我喜欢你,也知道你讨厌我,所以,它便以此来作为交换的条件,只要我让你喝下这壶酒,之后的千星阁现世便无法正常进行,而当它的目的达成后,你……也会变成我的。”
“其余的,它也没有多说,关于酒壶的秘密还有它的目的,都没有告诉我。”说完,朱牧闻便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而他脸上的笑容也更难看了几分。
听到这里,符韶才终于稍稍满意了些,他从半躺在宝座上的姿势换成了坐姿,又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抬起手,熟练地掐住了朱牧闻的脸颊:“唔……你这不是会好好说话么,以后可别再像挤牙膏一样要我催一句,才肯说一句。”
“不过,天道的条件不是很诱人么?你怎么没按照它说的去做,反而选择将一切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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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牧闻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去细想那话中的“挤牙膏”究竟是何意思,笑眯眯的美人一边说着一边越来越凑近他,盛世容颜近在咫尺,他的心都快不跳了,脸颊上那细腻又冰凉的触感更是直接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那对毛茸茸的狐耳已经快要贴到他的脸上,而与此同时,他的手上也传来了一阵柔软、醉人的触感。
随着符韶的慢慢凑近,他身后那调皮的大尾巴也碰了碰朱牧闻已经僵住的双手,而一辈子连别人的手都没碰过的无情剑仙哪里受过这般恩赐,那颗冰封了好几万年的心一会儿快要跳出他的胸口,一会儿又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而坏心眼的狐耳美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掐着朱牧闻的脸颊没有松手,又将嘴贴到了他的耳边,低声对他道:“难道,是你……不想我变成你的么?”
霎时间,除了朱牧闻恐怖的心跳声与沉重的呼吸声外,大殿中寂静得再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我……我了解到你要与天道为敌,我不会帮它的。”过了许久许久,朱牧闻才断断续续地开口:“况且它一看就是想害你,害你的千星阁,喝下这酒的后果不明,说不定会伤到你,而千星阁无法现世也会影响你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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