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贺筠礼也没有怀疑,但见新娘的手又白又嫩,十分漂亮,只是比平常女子的大了一些。
他喉结咕噜一滚,倾身过去将“秦潇潇”给压倒,在她脸上亲了两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咱们开始吧。”
说话间,贺筠礼便已经急不可耐,手不安分地往某处探寻。
“嗯?娘子你……”摸到那里,贺筠礼怔了一下,接着面露失望。
秦潇潇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羞赧问:“夫君是不满意吗?”
贺筠礼有些尴尬道:“娘子这是……一点都没有,今后怎么哺育孩子?”
“秦潇潇”抿唇浅笑,笑意动人,伸手去拉着贺筠礼的手往下探,低声道:“夫君,我胸口的二两肉,长错地方了,在这呢……”
咕叽,贺筠礼在娘子的带领下,摸到什么东西。
“啊!”他顿时大惊失色,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衣衫微乱的新娘,口舌打结,“你……你怎么是个……男人!”
美人伸手捂住小腹,朝她巧笑倩兮。
贺筠礼愣了片刻,随后茅塞顿开,再次开口大喊:“你不是秦潇潇,你是秦梦阳!”
秦梦阳见贺筠礼终于反应过来,便将头顶的凤冠给取了,恢复男子的神态,一脸歉意地说:“实在对不住了贺公子,我阿姐实在不愿意嫁给你,她昨天晚上就逃婚了。她说她配不上公子,还请贺公子另娶她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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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阳说完,朝贺筠礼歉意地一躬身,准备起身走人。
“站住!”贺筠礼望着比自己微微矮那么半个头,男扮女装毫无违和感,甚至比大部分女子还要娇美的秦梦阳,咕咚咽了口唾液。
“秦梦阳,你姐跑了,你也想跑?门都没有!”
秦梦阳:“啊?贺公子想如何?”
贺筠礼喉结再次滚了滚,笑道:“和你姐洞房是洞房,和你洞房也是洞房,你还是过半个时辰再去前院与我母亲赔礼道歉吧。”
说完,贺筠礼一下扑向了秦梦阳。
秦梦阳大惊失色,忽然明白了秦潇潇逃走的时候为什么会提醒他“小心色狼”了。
……
天色微泯,青州外几十里的山路上,一个穿着劲装的青年男子正驾着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慢悠悠行驶着。
马车中,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相貌俊美,脸色微白,身穿纯白色交领衫的年轻郎君。
郎君的腰间,挂着一个玉质的小葫芦,栓葫芦的绳子打了个寓意长寿的龟背结,随着马车的晃动,小葫芦也跟着摇摇晃晃。
外面赶马车之人,是郎君的贴身侍卫,名叫高陵。
高陵看着前方颠簸的道路,朝车中的男子道:“世子,咱们提前悄悄回京,定然能够给王爷王妃一个惊喜,只是,凤凰谷距离京城百里远,山路又难行,属下担心路上遇到危险,属下一人对付不过来。”
马车中的莫清淮微微睁开一双桃花眼,细白的手指头摸着腰间的葫芦,语气淡淡道:“你怕什么?只要天黑之前咱们进了城不就行了?”
“可是……”高陵有些忧心,“风神医说,前方入云峰上聚集了一窝山匪,属下担心……”
“那窝山匪不过是一群丝毫不会拳脚的山民,山匪头也徒有其名,他们盘踞两个月,一次打劫都没有成功过。咱们若是遇上,要么给点银子,要么你下车去恐吓一番,没什么可怕的。”
莫清淮满不在乎。
高陵听了莫清淮的话,顿时打消了疑虑,放心地驾着马车前行。
马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到了入云峰山脚,莫清淮实在被颠簸得受不了,便让高陵停了车,他要下车来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