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客厅,一个时辰后,长子周德生急匆匆而回,“父亲打听清楚了。此次酒税法能够通过大朝会是有人在背后力推的结果。”
“砰——”
周署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的溜圆,气得胡子都要撅起来了。厉声喝道:“废什么话,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怎么能不生气,他周家就是靠酿酒发家致富的,现在朝廷推行酒税法,这不是断了他家的财路嘛。
没有大势力在后面推波助澜,大司农桑宏羊制定的酒税法也通过不了大朝会啊!以前的酒榷法就是前车之鉴。
周德生一脸便秘般的难受表情,“据说……据说是陈氏在后面力推酒税法的施行。”
“什么?陈家?”
周署闻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失声叫道。
周德生暗想:爹啊!看吧!把小妹的婚事改定霍去病,这下把陈氏得罪狠了。人家直接在咱们周家的软肋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陈氏都江河日下了,还在朝堂上有这么大的能量?”周署有些疑惑的自语。
周德生瞥了他爹周署一眼,陈皇后能再次登上皇后之位,就说明陈氏的势力不简单,就连皇帝陛下都得做出妥协。
说陈氏江河日下,怎么可能?
现在也不是讨论陈氏的时候,怎么应对酒税法的施行才是主要的。“爹,我们周家的生意怎么办?能不能……和卫氏打声招呼?对酒税法的施行做些手脚。”
周署神色萎糜的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心里很清楚,想要对酒税法动手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大汉朝的政治体制十分严谨,每一项政策法规都需要经过大朝会的审议和批准才能正式实施。
这意味着一旦某项政策被确立下来,就必须严格执行,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改变。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试图阻挡政策推行的人都会被视为阻挠大势发展的绊脚石,他们最终只会像泥土一样被碾成粉末。
尽管卫氏家族在朝廷中崭露头角,但他们仍然处于新生阶段,尚未拥有足够的实力来左右整个局势。面对如此强大的制度约束,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早知道陈氏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采用温和的手段来和她们脱离关系了。
现在闹成这样,真是失策啊!周署暗暗的后悔。
不过,周署对和陈氏斩断关系,搭上卫氏的顺风船并不后悔。
陈皇后没有子嗣,终究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进而陈氏的富贵必不能长久。
而卫皇后有太子刘据,胜在长远。这大汉朝的天下,卫氏一族的发达是不可避免。
想到这里,周署心中平稳下来,觉得自己做出了的选择很明智,没有错。
应对好酒税法之后,他决定要好好把握和霍去病结亲的机会,与卫氏保持良好持久的关系,为周家的未来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