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泽,浑邪王驻扎的营地。巨大的王帐里,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浑邪王慵懒的斜靠在宽大的虎皮王座之上,他端起金色的酒觞,一仰脖,“咕咚、咕咚……”喝光了里面的马奶酒。
十八岁美艳的浑邪王妃,身穿汉人轻薄的丝绸,皮肤白皙光滑,上面像是涂了一层白色的奶油一般,她身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纤纤玉手剥着紫色的葡萄皮,露出里面晶莹的果肉,用粉嫩的嘴唇轻轻吮吸着——
年轻貌美的浑邪王妃和粗鲁的浑邪王坐在一起,有种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在他们的下首左右两侧坐着一些身穿厚厚皮甲的将军们,他们粗鲁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眼神还时不时的偷瞥一眼上首的美艳王妃,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要是能把玩一番就好了。
不过,他们也就是臆想一下罢了,谁也没有胆量去挑衅那个尤物身边的浑邪王。
大帐里有数名女乐师用马头琴、胡笛等具有西域和草原风格的乐器,演奏着欢快、激情的舞乐——
在大帐的正中间空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些身着轻纱的舞姬们,裸露出白皙的玉臂和圆润带有光滑的大腿,跳着欢快带有草原风情的舞蹈。
坐在左右的将军们,对于美艳的浑邪王妃只敢偷看和臆淫一番,但是对于大帐中央跳着欢快舞蹈的舞姬们,他们则肆无忌惮的注视着,那火热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猥琐之意。
整个营地中,三五成群的浑邪部士兵们聚在一起,喝着劣质的马奶酒,时不时的来上一段热舞——
营地外,巡逻的士兵们也无精打采的缓缓走过。
自从浑邪王逃到了居延泽,他就开启了醉生梦死的奢靡生活。一方面担忧昭武城的安危,但又不敢和汉军刀兵相向;另一方面还想着汉军不可能深入河西腹地,幻想着过了风头,再返回昭武城。
浑邪王从来没想过去投靠右贤王,他怕右贤王一怒之下,把他推出帐外,砍了他的脑袋。
浑邪王妃很是无聊,没精打采的,身边这个老东西,也就只能口嗨一下,从来没真刀真枪在她的身上战斗过……
下面那些个将军们也是色厉内荏之辈,只敢偷偷瞄她一眼,从来不敢正眼来注视她。
自己这朵美艳的花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盛开——无聊啊!
“报——”一个负责巡逻的将领快步走了进来。乐师们的乐器戛然而止,热舞的舞姬们也如潮水一般退到两边。
醉生梦死的浑邪王,瞪着一双纸醉金迷的眼睛,看向闯进大帐,那名负责营地巡逻的将领,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名负责营地巡逻的将领上前一步,右手低头抚胸,“回禀大王,营地外有从昭武城逃难来的人,他们说,昭武城不战而降!昭武城已经被汉军占领了。”
此言一出,整个王帐里哗然一片,嘈杂声四起,议论纷纷……
“什么?这不可能!”浑邪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快,不然此时此刻,自己恐怕已经成了汉军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