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不同了,
大乾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
无论是蓝书言也好亦或是卞宁也罢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镇北王这个宗师也已然归来。
他便有了独断乾坤的基础。
对于这些人,他早就考虑清楚了。
这些人贪污受贿这么些年,所忠诚的根本不是大乾,而是他们所获得财富与地位。
倘若真正到了最后一步,这些人非但不会站在大乾这一边,甚至还会转投义军。
与其那样,倒不如他先下手为强,先收割这些世家一波,这样也可以稳住央州的民心,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这一刻,
他已经无所畏惧,破罐子破摔,
哪怕到了最后,他也要将这些人绑在大乾这架战车上,
这也算是对他们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的一点利息罢了。
至于说什么狗急跳墙,世家联合起来造反?他更加不会在意。
一方面经过这次大战,虽然大乾气数尽了,但这些世家的又何尝不是遭到了重创?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即便不动手,这些人大概率也不会站在他这里,既然不臣服于他,那便只有一条路——死!
伴随着一桩桩罪证被逐一念出,大殿内文武百官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阵巨响,整个人陷入了惊愕之中。
很多人听到这些指控,面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栗,几乎站立不稳。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刘武烈,脸上挂满了惊骇与愤怒,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圣上,您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要在这个时候清算我们?”
“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您非要作得如此绝吗?”
更有人气急败坏的发出一声声怒喝,质问道:“现如今整个大乾您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们,这样做难道就不怕……”
“陛下您这样一意孤行,无疑会将大乾推入灭亡的深渊!
”
然而,面对群臣的愤怒与恐惧,刘武烈却满不在乎。
他坐在龙椅之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冷喝道:“你们当真是老糊涂了,就算如今大乾日落西山,但只要我坐在这皇位上一日,我便是大乾的皇帝。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们现在的财富只不过是我大乾历代先祖赏给你们的,如今朕做的只不过是重新收回,再分天下罢了。
”
“只要我还站在这里,就能决定你们的生死。
”
刘武烈依旧无动于衷,他冷冷的注视着群臣,眼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声音如寒风刺骨,“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斩立决,家产充公……”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入了群臣的心中,面色尽皆煞白,心中满怀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