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谈情说爱是最分心的。
而且老夫子们更见不得这些。
所以,吉祥的身份还是要隐瞒。
只是吉祥实在太瘦弱了,年纪又小,看起来很不像那么回事。
别人还好,看着就看着,也没多说啥,但个别纨绔子弟还是要照例来调戏一二的。
——这年头,就算不知道对方是女的,也一样要调戏,这样的人还是有。
毕竟,吉祥穿戴齐整后还是很漂亮的。
以前在闻家,因为要忙着做事,每日里蓬头垢面,又穿得乱七八糟,吉祥还看不出特别出彩,只有眼睛清幽如潭。
但是,现在则不同了。
既然是要陪文静来读书,闻家人就不想她太失礼,咬牙下了血本给她也整了一身小书童的行头,给穿在外面。
现在她每日梳洗得干干净净,又穿着新做的书童衫,说不出的灵气逼人。
这日,纨绔子弟许公子立马就看上了这清灵灵的小美人儿。
啧啧,好漂亮的小美人啊!
这货平日就喜欢美人,是男是女、是大是小,都生冷不忌。所以,看到吉祥在溪水边给文静洗衣服,清泉照影,更见犹怜,立马就把持不住了。发誓要弄了来当自己的哥儿。
“小美人,这衣服那么沉,你小小的身板洗得动吗?”
说着,越来越靠近,手就要往人家腰上伸。
吉祥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男人碰自己腰还是很反感的。
且不说婆母平日教育的女子守则,只说这男人长得一脸风流欠揍相,就让她很没有好感。
“你要干什么?”她后退了一步。
“小美人,不要怕。你家公子不在,我许公子也一样可以疼你。”说着,抬手就要去摸对方的小手儿。
“住手!”
一个女声厉叱。
那许公子和吉祥齐齐一愣。
见一白衣少女提了一篮子衣服过来。
走到二人跟前,那绿衣女子放下手中的衣篮,怒目而视许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敢在致远学馆撒野!”
许公子这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加荡漾了:“啧啧,又来一个小美人!好,好!一个小哥儿一个小娘子,今天我许公子有福了,左拥右抱,左男右女,哈哈哈哈……”
说着,上去捉那白衣女子的手。
白衣女子先是一愣,没想到他居然敢如此。
继而大怒:“大胆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做此丑事!你就不怕被赶出致远学馆么?”
说着,用力挣扎。
要知道,作为学馆的学生,出了这种事情,若是被师长知道了,是一定要逐出去的。
谁知,那许公子并不害怕,反而更加用力将那白衣女子往自己怀里拉:“嘿嘿。如果能一亲小姐芳泽,别说是被赶出学馆了,就算是死,又如何?你可知,人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啊……”
说着,他的嘴越靠越近。
“不要脸!”白衣女子一把装甩了过去,结结实实打在那人脸上,“呸!真是枉读圣贤书!”
那男子被结结实实打了个耳光,也怒了:“老子读个屁的圣贤书!老子爹让老子来这里也就是装装门面,你以为老子真稀罕来读什么书么!”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目露凶光,另一只手搂上了白衣女子的腰,就要亲她脖颈了。
“你放手!你放手!”白衣女子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