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诅咒中,或许还有别人插手吧。
短短几分钟,林深脑补了一出大戏。
不过这些都是剧情背景,重点是现在。
拖把已经讲完了他成为兽人后的无助,以及母亲草固对他的照顾。
“或许母亲早就知道了,”拖把凄惨一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认识,只是她还是收留了,我这个占据了她死去儿子身体的外来者。”
“我很感激她,没想到身为人类的我,没感受过的亲情,居然在被诅咒后感受到了。”
话到这里,拖把的过去已经揭露了。
他是个被诅咒的王子。
嗯,怎么消除诅咒呢,是不是要来个真爱之吻?
渡鸦如此问了。
拖把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爆红,用力摇头:“当然不是,您在哪里听说这样的解咒方法,没有这种事。”
哦,还是个羞涩的小年轻。
拖把深吸一口气:“诅咒的源头是我追求的那些事,失去人类身份,身为兽人,我一个人根本没法去证实我追求的理念到底是真是假。”
是哦,一个奴隶种族,或者是食物,突然跳起来说,我要平等我要自由。
不可能的事。
“不过命运敲断了所有的桥,总会有一艘船,我虽然变成了兽人,自身难保,却幸运的遇到了您,”拖把双眼炯炯有神,“我有预感,您想创造的世界,正是我追求的,只要跟着您,我早晚有一天能解除诅咒。”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语气弱了点:“其实不解除也没什么,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嗯,我明白了,”渡鸦一脸严肃。
拖把是祂的狗,哦不对,祂的兽人,东国是拖把的敌人,等于东国是祂的敌人。
“这次神降日,最好降临的真的是神。”不然……
渡鸦眼里闪过跃跃欲试,是神也可以,只要露血条,神都打给你看。
等到凌晨一点,月亮被云层遮盖,显得黑漆漆的。
渡鸦原本以为这么大的事,好歹会布置些场景之类的,比如祭台,瓜果蔬菜牛羊马畜生等祭品,再来几个能歌善舞的祭舞。
结果什么都没有,连个桌子都没有,就大家按照邀请自己的阵营站,围着个圆坛。
全程给渡鸦的感觉就是,这要么是邪教,要么是个草台班子。
没有歌舞,没有食物,就这样干等神明降临,然后给个祝福,神明滚蛋,其他人也滚蛋吗。
在渡鸦疑惑的目光中,一个年迈的老人走到圆坛前,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大概就是,东国多么敬仰神明,我们神教多么尊崇神明,在场的大家是因为神聚集在一起,所以,神啊,降下祝福吧。
渡鸦:???
就这?没点别的前期准备吗,干说是不是有点太枯燥了,你好歹喷点火,撒点酒,不说给神面子,总要让人看得过去吧。
不然我觉得长途漫漫来这一趟,有点亏诶。
渡鸦:(微笑),你们东国的祭祀,还挺野蛮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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