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些事情若是都有证据,你们一家也要被抄家!”
赫连皇帝咬牙切齿。
顺嫔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罪妾深知……罪孽深重……皇上,罪妾的报应早已经到了。抄家?罪妾全家都已经死于非命,为玉贵妃娘娘填命了……”
“朕问你,你敢保证你刚刚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虚假吗?”
“皇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罪妾所言句句属实。本以为,自己会躲过这一劫,却想不到,终究害人害己……”
顺嫔的声音越来越小。
赫连皇帝皱眉问道:“你说的实质证据在哪里?”
“罪妾的贴身……侍女……”
屋里的顺嫔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了声息。
赫连皇帝转身走出院落,看到刚刚跑出来求自己的那个宫女。
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那宫女的衣领:“说,证据呢?”
那宫女涣散的眼神忽然被凝聚,似乎骤然明白屋内的顺嫔已经死了。
“主子!主子!”宫女的眼泪混着血水流淌,满脸的生无可恋,居然全然不去回复赫连皇帝的问话。
赫连皇帝眼看就要动手去掐对方的脖颈,一旁的徐和见状,连忙一步:“陛下息怒!让奴才来问。”
赫连皇帝这才回过神,将宫女直接甩给徐和,然后大步走到陈皇后身前。
“皇上……”陈皇后面对眼神冒火的皇帝也是吓得两腿发软。
“啪!”
回应她的,是赫连皇帝一个力气十足的耳光。
陈皇后被直接打得扑飞了出去,鲜血从口鼻处流了下来,头上的凤冠都被打飞了出去,一头长发扑散下来,狼狈不堪。
“毒妇!你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赫连皇帝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再次上前,直接拉起陈皇后的衣襟。
陈皇后又痛又怕,哭着道:“皇上!您不能偏信那贱妇所言,就直接认定玉贵妃是被臣妾毒杀的啊!臣妾冤枉啊!”
赫连皇帝眼神冷凝,语带冰碴:“朕有说过是这件事吗?你怎么一猜就猜到这件事情上了?”
陈皇后愣了一下。
“还说你不是做贼心虚?陈良淑,你不良,不淑,无贤,无德,根本不配做天启的皇后!朕要废了你!”
赫连皇帝一把将陈皇后推倒在地,大声道:“来人,将废后陈良淑打入冷宫!”
很快,即有宫内侍卫上前来拉陈良淑,她挣扎无果后,连哭带喊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难道你忘了谁替你挡了那致命一剑!谁因此不能再生育孩子!
皇上!你不能忘恩负义!”
赫连皇帝铁青着脸:“将她的嘴给朕堵了!”
很快,声音消失了。
而这边太医和玉老爷子也已经查明了毒药来源。
居然是分别下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顺嫔每日用的红木筷子,用了毒药日夜浸泡后给顺嫔使用,另一个则是每日送来的鲜花。
两种毒药,一个入口,一个入鼻,最后的催化药物却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
赫连皇帝询问道。
太医战战兢兢道:“启禀皇上,这毒药的催化物是鲜桃汁。只是原本还没有到鲜桃上市的日子,所以顺嫔娘娘不会有问题。只是今年番邦献供品里有鲜桃……”
赫连皇帝闻言一摆手,不用他继续说了。
他记得,这鲜桃是他赏赐给顺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