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开完药房就被回来的翠玉一同带去了药房。
白羽君看向步眠:“你真的就这么放心吗?”
“那位给她抓药的先生就是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我相信她,若是真有问题,我也不会不知道。”
步眠淡淡地喝了口药茶,表情冷静极了,眼里的温柔在此刻只剩下了平静。
白羽君看着这样的步眠,忍不住感慨:“你几句话下来,把人白蝶姑娘快哄成一个傻子了。”
步眠瞥了白羽君一眼:“你想试试?”
白羽君只觉得浑身一凉,赶紧道:“我可没有!”
步眠笑了:“你若想让我也这样对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这般口是心非的,我对我的人,向来很宽容的。”
白羽君忍不住想起他们之前第一次见面。
什么三顾茅庐?
上来就是一句,要么死要么投奔她。
他那时因为抱走了小御极,瞒了步眠这个失去自己女儿地母亲整整三年,本就有愧更无法放心小御极在步眠这里过得是否好,便来了。
没有想到,步眠除了第一次见面让他觉得自己快被她的气场给吓死,其余时间都很淡定,甚至对不少人都极其温和。
即使小御极每日闯祸,步眠也没有动辄打骂,而是带着小御极一起去解决问题。当然,除了那次小御极把人家收恭桶的大桶炸了一街道,是他塞着鼻子带着小御极一起清扫的。
虽然小御极与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他好歹是养了小御极三年,被她叫了三年的爹爹。
他怎么忍心让小御极一个人打扫这些,万一她又玩起来了呢?
小御极还没有被步眠带回去之前,不是挺乖的?怎么越往后越皮了?才三岁,破坏力就如此强大,那她四岁,五岁,六岁,七岁的时候破坏力岂不是更大?
他还在想步眠什么时候给小御极树树规矩,却不料步眠却认为,小御极还小,应该好好享受自己的童年,不应该把自己困在那些死板的规矩里。
……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
步眠的肚子更大了,不过平日走路却不觉得笨重了,因为白蝶给她发明了可以抬起她大肚子的弹性绳,帮她拖住了这个让人窒息的肚子。
步眠还是第一次体验怀孕,即使平日那么勤于锻炼,喝药茶调理,也无法改变她双腿水肿的事实以及身体激素的失衡。
她如今已经见不得郑鹫了。她一看到郑鹫这张脸就想让郑鹫继续滚去劈柴。
若不是郑鹫,她何必这样难受痛苦?
怀孕果然让女人觉得痛苦。
她感受不到一点自己内心真实地幸福感,而是巴不得快点到生产的那一天,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给生出来。
她问过系统,系统说会给她全程隔离痛觉,让她不至于太过痛苦。
但系统无法消除这句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化的东西,比如水肿,比如尿频,比如喘不过来气,吃油腻的想吐,心情低落痛苦,怀疑他人,多疑多思……
每次处理积累的事情,都让人额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