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郑大哥割爱,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也尽管提就是。”
周兴学将修好的手表放回桌上,还顺道将工具也理了理,放回一旁的木盒之中。
割爱的举动,如果是因为朋友,那很正常。
但自己与这黑市的一把手,见面也才不超过10分钟,要说这人什么都不图,就愿意割爱,周兴学是一百个不信的。
与其让人家漫天要价,不如周兴学自己主动开口。
“周老弟为人果然爽快,那老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看周老弟修手表的手艺了得,又懂机械,不知道周老弟除了修手表以外,别的东西会不会修理?”
“只要郑大哥不是将已经坏的粉身碎骨的玩意儿让我修,那只要有配套的零件在,想要修好,也算不上什么特别难的事。”
周兴学说这话也绝不是自大,他以前在精密机械车间工作,什么产品没接触过。
基本上如今市面上的器械,小家电里的配件,以前的厂子都有生产过,他也有帮着升级过,只是在损坏的基础上进行维修,并不算什么难事。
“哈哈,不愧是大学生,读书人懂得多,我一向佩服。”
“我自是不会为难你,就是我这有渠道弄来了不少组装时或者运输时损坏的收音机。”
“收音机如今也是紧俏货,要是你能帮着修好,老哥我也不占你便宜。”
“我这收音机都是牡丹牌的,供销社用票买也要400多,我这虽然是坏的,但也要100一台收来。”
“老哥我花了时间和人脉才弄来这些货,还有一帮子手下要养,你修好的话,我一台给你50,也不算上是占你便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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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50,比机械厂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周兴学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郑大哥愿意带着我挣钱,怎么叫占便宜呢?说来还是我占了郑大哥的便宜。”
“收音机这东西我能修,以前上海无线电厂的配件有不少就是在我们厂里采购的,我和同事拆开过样品研究,只要有配件,修起来算不得什么难事。”
郑治邦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是真高兴了,他当时也是脑门一热,才将那堆没法用的收音机给拿下。
本还想着靠着他自己,拆东墙补西墙,先弄几个出来回回本,如今有专业的人士在,他那小脚猫的功夫,就不用拉出来献丑了。
“行,那你今天先拿5台回去试着修修,零件你先拆一台凑凑,等我找到零件的门路,再让你多拿些货回去。”
郑治邦心情好,面上的笑意就越发真切,招招手示意早就拿好东西的手下走近,让人将东西都搁在方上。
“这是你要的烟酒,还有这只40年份的野山参,我这都按收购价给你,一共400,老哥我真不挣你的钱。”
“就这40年的野山参,要不是卖参的人老乡不懂行,几百块可拿不下来的。”
“还有这烟酒,我全是按供销社的价给你,还不要票。”
周兴学可没觉得郑治邦有坑他的意思,连忙表态。
“我知道郑大哥是真心交我这个朋友,今天是我沾了您的光。”
“要修的收音机,您也给我吧,我给您留个地址,要是有什么事,就叫个人上我家通知一声,说是我同学,我就知道是谁找我了。”
出门一趟,周兴学可以说是满载而归,要不是离开小院时,郑治邦叫人拿了个小背篓,这么些东西,还真不好光明正大的拿回大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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